“哇!雨上晴天啊~奉命于败军之际,受任于危难之间!主场之上,雨上晴天,在这座承载着它成长的故土,迎来了它最荣誉的一战,守住了被它所承载的家国!雨上晴天!”
猛地摘下护镜,恍惚的神情再被猛然袭来的雨水击打之后,梅郡清的精神瞬间清明,手臂直接伸向雨上晴天的脖颈。
没有庆祝的姿势,只是抚摸着自己的老搭档,轻轻地抚弄几下。
这段时间的所有努力和压力只是在几下轻轻地抚摸中付于笑意,然后顺遂着风雨消散,梅郡清心头一轻,看着胯下赛驹的侧颜。
没有格外的兴奋,传达情绪的耳朵也没有什么颤动,就像是“我本就该赢下这场比赛”一般,一边减速一边平静地朝着前方奔行。
天空的阴云,在这一刻被一股强烈的、刺眼的阳光射穿——倾尽全力地洒下自己的身心,云再也无力阻拦后方早就焦急不已的阳光,为下方的上海竞马场落下金辉。
大雨之上,竟是温暖的、本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晴朗。
阳光落在青鹿色的毛发之上,让本显得暗沉的颜色多了几分明艳,于是那平静的神情,在大屏之上,被清晰写照。
宋青邯目光迷离,看向天空那分割了“黑夜”和“白昼”的阳光。
“夜幕”了几日的上海,还是见到了属于这座城市乃至这偌大国土的日光。
再看向那匹神情镇定地停下步伐的赛驹,宋青邯长出了一口气,一如比赛开始时那样,只情绪已经全然不同。
‘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啊!’
心中莫名便浮现出这句话,于是轻轻的喃喃自语,顺着麦克风也就传入场内。
欢腾一片的观众席,没有因这轻声的呢喃而有所震动,站在高台上听的清晰的cra领导倒是身体一震。
转过头看向慕守,这名也经营了许久牧场的男人,这一刻眼含热泪。
他们的年龄说大不大,至少没有经历过那个华夏式微的国际赛马杯。
但这一刻,书本里的故事,成为了一种切实的、相似的情感和感动,降临在了两人心间,让两个男人都情难自已。
“听说日本那边,日本杯的本土胜马都会被冠以称谓?”
突然的话语,打破了两人之间自最终直道开始以来的沉寂,使得慕守的目光看了过来。
“有所耳闻”
目光亮了起来,于是cra的领导看着场地当中那匹被日光所照的耀眼的赛驹,嘴唇微动。
慕守的睁大了眼睛,随后转过头去看向下方出自自家牧场的赛驹。
那匹赛驹正缓缓地在观众席前的赛道踱步,独享观众席的所有欢呼与庆贺。
于是,嘴角也就勾起了一抹自豪的笑。
朝着cra领导兼自己的友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曙光牧场的方向,那里大概正有一对马儿,享受着它们的轻松时光。
“你们会看到么?”
嘴唇蠕动,后半句也就没有说出口,慕守的目光悠悠,带了几分释然。
豪取二冠但出身你字是眷、锁画之香两匹无败三冠牝马后世代,被遮去了一身光辉的蝶影翩跹。
摘得优骏却再无显赫战绩、即便后代产出名驹又是多依赖母系血统,故为人所诟病的鸳鸯绻首。
‘你们的孩子啊,成为了这座城市的骄傲呢’
雨意朦胧,是褪去的前兆,其后,晴朗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