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蓦地的抬头,一把拽住黄州的衣袖,“三郎有此想法?”
呃!
黄州挠头,“我不知,这不是问问您老人家嘛,毕竟他屋子里的事儿,我一个大伯子,也不好得多问。”
老太太松了口气,“你是吓死为娘。”
若是生出休离的心思,那才是大事不妙,穆云芝何错之有?
既如此,何必成亲,害了人家姑娘!
这混账!
老太太只是想想,就觉得五脏六腑烧得慌,“你莫要胡说,休离这事儿,绝无可能!”
黄州嘟囔,“那老三屋子里,真出事了?”
这——
老太太看了一眼好奇的大儿子,与旁人也说不上的话,同这个儿子倒是能说几句。
“如凤瞒着我,云芝也不肯说,可我哪里不知?”
“何事?”
老太太连连叹息,“家门不幸,出了这孽子,听下头丫鬟偷偷来禀,你三弟这混账,放着新娘子不管不顾,成亲之后,二人就分了床。”
嘶!
黄州撇嘴,“这小子要为外头的女人守身如玉啊?”
外头女人?
老太太敏锐察觉,拉住大儿子就追问,“大郎,你可知老三心中的女子,是谁家的姑娘?”
“哎哟,我的太太,您问了好几次,孩儿……不知。”
知道,但不能说!
“真不知?到底是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还是好人家的,若真是好人家的,只要云芝有孕,我做主给她聘了回来,也使得啊。”
聘?
哼!黄州心中翻了个白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也不可能娶进门来,老三就是痴心妄想。
老三是个读书的料子,但真是读书都读成了傻子。
他看上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偏偏为这样的女子守身如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黄州越想越恼火,“云芝何等无辜,怎地,姑父不在了,这死小子这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