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听得老太太吩咐,已一步上前,略带委屈的告状,“老太太,奴已同大公子说得明白,可他偏生要来吵您。”
“不碍事儿,听你们大公子的话,摆饭去吧。”
打发了小丫鬟,黄州赶紧上前扶住母亲,“母亲,孩儿好些时日不曾尽孝,今日特来陪您老人家用饭。”
“哼,莫不是又闯祸了?”
哪有的事儿!
黄州撇撇嘴,“没有没有,就是想念母亲了。”
他已过而立之年,却像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那般,在老太太跟前,像是没骨头一样,挨着母亲就不愿意走开。
黄老太太被他缠得没法子,假装气恼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是身上缺了银钱?”
“嗐!”
黄州嘟囔道,“我的太太,若不缺钱,就不能陪我的亲娘了,天下哪有这般混账的儿子,您老人家是不是被二郎老三气坏了?”
哼!
黄老太太伸出葱指,“混账,你虽说是个大哥,哪里比得他二人懂事?他们何时寻我要过银钱,只有你这混账,每月都要来老娘这里打秋风。”
黄州出手阔绰,花钱如流水。
每个月公中拨来的月例,哪里够他挥霍,于是日常到老太太这里要钱,已成了他的例行公事。
他不事生产,乐意做个纨绔子弟。
长得一张巧嘴,每到老太太跟前,跟抹了蜂蜜一般,说话甜丝丝的,老太太最是扛不住这虎头虎脑的大儿子撒娇。
比黄州自个儿的孩子,杀伤力都强。
老太太哼笑,“你今日真不是来要钱的?”
“不是!”
黄州举手赌咒,“我今儿来,可是有正事的。”
哟呵!
老太太瞧着自家这儿子,一听这话,畅快笑了开来,“那你不如要点银钱,正事正事,我怕你把正事做成歪事。”
黄州嘟囔,“老太太,孩儿是说正经的,老三那混账,成亲这两个月,可算老实?”
话音急转,拖到黄执身上。
老太太一听,收了笑意,多了些许无奈,“……你兄弟的心思,你难道不知?这亲事……,本就是按着他脑壳成的,如今对云芝,也不是那般热络,急得我呀——”
打不得,骂又不听。
“老三闹的凶?难不成如今还想着休离云芝?”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