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不曾见过这位老先生,也是因金拂云这死女人背后诟病,惹来裴岸担忧。
哪知,不见不见,就再也见不到了。
宋观舟火速穿好衣物,又交待丫鬟取来幂篱,“对了,春日的披风,也一并取来。”
“四公子的……?”
“也准备上。”
书房里,裴岸悲痛欲绝,
他红着眼圈,几乎无法想象,到底是何人下此毒手。
吉安过来,行色匆忙,见到裴岸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噩耗。
“被贼子谋害?”
吉安点头,“这事儿应是昨儿发生的,但昨晚伺候老先生的人才发现,欲要入城来禀,城门已落锁,只能今早进来。”
裴岸难以接受。
姜曲,他的启蒙恩师,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在书斋里朗朗读书的样子,依稀就是昨日。
他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带着个老仆,相依为命。
贼子图些何事?
裴岸脑子成了浆糊,回到韶华苑的脚步,都是凌乱踉跄的,推开书房门,看到宋观舟这一刻,满腹的痛楚,直接红了眼睛。
不多时,他平复心情,复又起身。
刚准备出门,宋观舟抱着他的暗蓝披风走了过来,“四郎,走吧,我已差人安排好车马。”
“观舟,那等地方……,若不你就不去了。”
“没事。”
宋观舟上前挽住他,“你身子虚弱,我也不放心,老先生生前,未曾与我谋面,而今到这时,作为晚辈的我该去送一送。”
遗憾,太过遗憾!
裴岸心情已平复下来,轻轻拥住宋观舟,“我想不明白,何人对先生下此毒手……”
“总有图谋,总有算计,不外乎是利益牵扯。”
“先生垂垂老矣,一生与人交好,何况教书育人,桃李不少,能与何人有利益纠葛?”
裴岸越说越是激动。
宋观舟不知详情,只能搂住裴岸的腰身,“我们去现场看看,香烛纸钱,忍冬都备好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