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亮头都大了。
“郡王爷如何敢这样?欺我们将军府无人?”
“哎哟,我的哥哥啊,您小声些,但凡是夫人有理的话,我能这般偷偷摸摸来叫你?”
啊!
“何意?”
小子摸了摸额际的冷汗,“哥哥,快些随我回去,我路上与你说来。”
“长话短说,我还要等将军。”
哎哟!
那小子跺脚,“若哥哥你不回去,今日里夫人哪里还能有个活路?”
啊?!
一听这么严重,石亮都呆住了。
“到底何事?”
小子不得已,趴伏在石亮耳边,
“夫人给琵琶郎捅了!”
捅了?
石亮身形一个踉跄,“这事儿叫我无用,得去禀将军与大公子啊!”
“哥哥,快些回去,郡王爷发了疯一样,要拆了夫人的房门。”
石亮不得已,只能跟着出门,上马往郡王府跑去。
一路上,这小子事无巨细说了大致,“这几日里的郡王爷鲜少见到踪迹,原来是瞅空带着琵琶郎去厮混了,这也就罢了,今儿晌午回到西苑,还任由琵琶郎睡在他床铺上头。”
这事儿……
石亮无语。
“夫人为何要闹?自打嫁过去后,她连连驱逐打发的童子,没有二十,也有十多个,难不成还不曾习惯?”
那小子叹了口气,“郡王与夫人吵闹这些时日,我等是都见惯了,哪知前几日被打发的童子,娘老子在府上做事儿,听得这个信儿,想方设法的往夫人耳朵里传。”
传话嘛,自是捡着金拂云不爱听的。
譬如,嫁妆里最好的拔步床,而今被宋幼安那贱人躺着,想着他千人骑万人枕的脏污身子,哪知还得郡王宠爱,直接躺在您的嫁妆上头。
说这拔步床,本是放在夫妻的卧房,奈何上头的漆味金拂云闻着不适,这才搬了出去。
又因前几日里,金拂云差人打伤了贺疆的童子后,贺疆一怒之下,踹断了自己的卧床。
库房里见状,立时同贺六禀来,说夫人陪嫁的万子千孙檀木浮雕拔步床,正好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