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拾着课件,动作迟缓。 系主任张教授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是长辈的关切与理解:“小栾啊,最近……家里事太累了吧?脸色很差啊。课……先放一放,调养好身体要紧。艺术这东西,心不静,讲出来的东西也少了魂儿。” 没有责备,只有深切的体谅,却让栾博心头更添一份沉甸甸的愧疚。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学楼。午后的阳光刺眼,校园里年轻的笑语喧哗此刻听来格外遥远。他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启动引擎。额头抵在冰凉的方向盘上,讲台上失控的那一幕和叶寸心冰冷审视的眼神在脑中反复交织、碰撞。维纳斯迷惘纯真的眼神,最终定格成叶寸心空洞荒芜的凝视。那根象征本真与平衡的弦,似乎真的……断了。 临湖庄园,主卧。 叶寸心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将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