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公爵先生,”他说,“重要情况!”
公爵撇下国王身边的人群,走到楼梯旁边;国王将要从这楼梯下来。
“说吧,德·卢瓦涅克先生,说吧。”
“德·卡曼日先生从奥尔良附近来;德·马延先生在一个村庄里,受了伤,很危险。”
公爵不由得喊出声来。
“受了伤!”他重复说。
“而且,”卢瓦涅克继续说,“他写了一封信给德·蒙庞西埃夫人,信在德·卡曼日先生的口袋里。”
“哦!哦!”德·艾佩农说。“好家伙!叫德·卡曼日先生到这儿来,我要跟他当面谈谈。”
卢瓦涅克走去把埃尔诺通拉过来,在两个上司说话的那会儿,他正像我们前面说过的那样,谦恭地站在门口。
“公爵先生,”卢瓦涅克说,“这就是我们的施行者。”
“很好,先生。您身上似乎有一封德·马延先生的信?”德·艾佩农说。 。
“是的,大人,”
“是他在奥尔良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写的?”
“是的,大人。”
“写给德·蒙庞西埃夫人的?”
“是的,大人。”
“请把这封信交给我吧。”
公爵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假使一个人认为自己的意愿只要表示出来,不管这是怎样的意愿,别人都会服从,照着去做,他就会满有把握地抱着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对不起,大人。”卡曼日说,“您是说把德·马延先生给他妹妹的信交给您?”
“一点不错。”
“公爵先生不知道这封信是托付给我的。”
“这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大人;我向公爵先生保证过,这封信要交到公爵夫人手里。”
“您是国王的人还是德·马延先生的人?”
“我是国王的人,大人。”
“那好,国王要看这封信。”
“大人,您不是国王。”
“我看,您真是忘了这是在跟谁说话,德·卡曼日先生!”德·艾佩农说,气得脸色发白。
“正相反,我记得非常清楚,大人,正因如此我才拒绝。”
“您拒绝,您说您拒绝,是吗,德·卡曼日先生?”
“我是这样说的。”
“德·卡曼日先生,您忘了您的效忠宣誓!”
“大人,就我所知,至今为止我只宣过誓效忠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国王陛下。如果国王向我要这封信,我就给他;因为国王是我的主人。可他现在不在这儿。”
“德·卡曼日先生,”公爵说,显而易见他已经怒不可遏,而埃尔诺通与之相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