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觉得,他真是长知识了。
他也第一次领教了所谓职场白骨精的厉害。
这个女人就是用了一种极端的跨越式思维,她很狡猾的绕过所有的条条框框,而选择了一条接近目的的最佳捷径。
医院你难道敢拒收病人吗?
医院你难道不允许别人无病申吟吗?
医院你难道不允许别人自己掏钱住进病房观察几天吗?
医院你难道不允许住在一个楼层的同性别病人偶尔串个门?聊个天吗?
沒有这些规定,从來就沒有。
好吧,好吧,白骨精你赢了,这样也好,倒省得医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省得彭院长吓得玩这种惹不起躲得起的伎俩。
看來那位谢少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
李医生忽然也有些幸灾乐祸了,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就这个天大的八卦散播出去。
……
谢琪安觉得骨头都睡疼了。
虽然感觉还是很虚弱,谢琪安也实在是不想睡了。
但是,手背上还在挂着点滴,她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的躺着。
窗外的天气似乎很好,就算是躺在床上也可以看见云都空气质量良好而显得分外蔚蓝的天空深处,海天一色的极致美景。
谢琪安甚至可以极目看见很多漂亮的海鸟在海面做着低空滑翔,只是病房的隔音玻璃窗听不见那些海鸟发出的高亢的啼鸣。
三两天之前的那场骤风暴雨仿佛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梦幻,好像已经非常非常的久远了,久远的连一些细节谢琪安都无法记起了,她忽然有种不确切的感觉。
她默默地在心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想着谢家豪昨天对她说的那些话。
谢琪安的心里弥漫着无边无际的空洞。
谢家豪这是在同情自己吗?
是在给她制造一个复仇的机会吗?
可是,她只想逃离。
千真万确的,她不想再见到南言俊。
她不想去找他复仇。
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无论南言俊对她做了什么,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是早就明白,在他们之间的这场游戏中,谁先动了凡心谁就会死的很难看。
自己明知道,还是要去做,怨不得任何人。
复仇需要有一定的勇气,勇于复仇的人都是真正的斗士,谢琪安知道,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从來就不是什么斗士。
但是,她却沒办法去和谢家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