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依着急的眼泪汪汪。
“什么情况?哥哥,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云可依感觉怀中的躯体骤然一沉。萧慕寒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用仅存的力气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呢喃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依儿。。。别怕。。。他们是来帮我们的……"
随后彻底瘫软在她怀中,唯有染血的手掌仍固执地攥着云可依的衣角,像抓住最后的牵挂。
“哥哥……哥哥……你别吓我……”
三个时辰之后……
雕花床榻上,慕寒战神睫羽轻颤,苍白如纸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鎏金帐幔在微风中轻晃,映得云可依发红的眼眶愈发湿润。
她握着他缠着绷带的手骤然收紧,沾着泪痕的脸颊蹭过他手背,像是要确认这人是否真的转危为安。
"你。。。。。。你终于醒了!"
积压多日的恐惧在这一刻决堤,滚烫的泪水砸在他手腕,晕开纱布上的血迹。云可依抽噎着俯身,发间玉簪垂落的流苏扫过他鼻尖。
"哥哥,你不准受伤,我才刚刚与你在一起,你不准受伤。。。。。。"
话音破碎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
慕寒战神勉强牵动嘴角,用未受伤的手笨拙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指腹触到她泛红的眼皮,心头泛起钝痛。
"我没事,别哭。。。。。。"
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刚苏醒的喑哑,却固执地将人往怀里带。
"你的眼泪,比任何灵药都珍贵——我知道,你在心疼我。"
烛火明明灭灭,将相拥的两人影子投在满室旧物上。
“你吓我……你以后不准这样吓我了……”
那些珍藏多年的画像与旧物,此刻都成了无声的见证者,守着劫后余生的温柔。
一个时辰之后……
沉香袅袅自青瓷碗口升腾,云可依捧着还冒着热气的养心汤,莲步轻移至床榻边。
慕寒战神半倚在软垫上,苍白的面容在氤氲水汽后若隐若现,看着她小心翼翼用银勺搅散汤面油花的模样,眼底漫开笑意。
“先喝养心汤,暖暖胃。”
云可依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时,腕间玉镯轻碰碗沿发出清响。
“若不是之前,在战神仙阁居住过,我都要饿死在这里了。”
云可依嗔怪地瞥他一眼,“你这里那么大,一个下人都没有,还好我知道厨房在哪。”
“辛苦了……依儿……”
慕寒战神就着云可依的手饮下热汤,醇厚的药香混着红枣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喉间暖意翻涌,却不及云可依指尖温度灼人。
见云可依又要去舀汤,慕寒突然扣住她手腕,将人拉得更近。
“依儿亲自下厨,这汤怕是比仙药还补。”
沙哑的嗓音裹着笑意,惊得云可依耳尖泛红,银勺险些落入碗中。
“哥哥,你就乖乖躺着吧……”
……
战神仙阁外忽然金光大作,麒麟瑞兽踏着祥云缓缓降落,周身瑞气蒸腾,背上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正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玄鸟从云端俯冲而下,羽翼掠过之处,留下一道绚丽的虹光。
阁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云可依正一勺一勺地喂慕寒战神喝汤,眉眼间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