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书房不是穿过?晚嘉白他一眼。
她理解错误,祝遇清也没空纠正,高挺的鼻子蹭她:“也行,刚好不用穿了,碍事。”
热气结雾,成了空气中漂浮的小液滴,要盖不盖地笼在浴室。
水声停了很久,晚嘉气都劈了,祝遇清才从缸体的另一侧抬头,顶着满脑袋湿发撑起来。
他近身,鬓角和发尖都是水滴,浇到她的额头和鼻梁,甚至眼皮。
她不适地撇了撇头,他抹了把脸继续伏下来,显眼的喉结微微滑动,用刚刚在水里那套方法吻她,一来二去,坏得没边了。
晚嘉用脚跟在缸沿敲了几下,像一尾缺水的鱼,求救无门。
最大限度抻着时,她的神经也架了起来,小声提醒:“明天还上班……”
“好,知道。”祝遇清在她耳边回答。
应许分寸的同时,窗外已经飘起了雪糁子。
雪粉先是像盐,接着像絮,跟着风势腾扬起来,朔风刺眼砭骨,近年关了。
年底,是人才市场的淡季。
猎引平台之前开出的首单已经过保,尾款进帐,完成最终交付。
好事庆祝过后,再次投入到来年的计划制定中。
比如培训,需要开发更多样的课程,更需要建立分析模型。
就算是同个行业,岗别上也有极大差异,比如互联网行业,技术管理或是运营,都需要更细化的分析。
毕竟不会深入分析jd,做不到精准匹配的猎头,与信息中介没什么区别。
再比如绩效激励,指标库已经收集了一些信息,可以开始进行追踪和试验,同时捕捉可量化且精准的各维数据。
轻松点的,就是策划第一届年会了。
因为打算邀请平台上的猎头伙伴,所以几个部门联合在一起出主意,分工,捋流程。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零售业正是忙的时候,更何况项目多,光是在东在西的会都跑不完,更别提其它的了。
脑力加体力的双重劳动,在晚嘉看来,祝遇清本该累得倒头就睡的,但事实证明,男人动起花花肠子,试验起那些花样来,可以一晚上都不睡。
她服服帖帖,也被迫学了些回应的招数,只是用或不用,看体力,也看心情。
好容易一晚好睡,还是次日要去宴会。
到日子了,俩人前往场地,参加孙家的生日宴。
生日宴主角是孙晋外甥儿女,一对龙凤胎,刚上小学的年纪,一人缺了一颗门牙,笑起来漏风。
小的是妹妹,跟孙晋这个当舅舅的亲得很,走哪跟哪,长辈调侃孙晋该结婚,她也跟着起哄:“舅舅该找舅妈了,不然回头又挨太婆骂。”
孙晋捞起这学舌怪往肩上一趴:“吃你的吧,可够操心的。”
找什么舅妈,自己独个不潇洒?
只是提起感情的事,又免不得,想起早前闹掰的卢姓女士。
怎么也是打啵做过运动的,按说分了,不消沉几天都不算礼貌。
可人家倒好,转头就跟个大学生打得火热,微信还一堆男的等她宠幸。
这性资源搁古代,他娘的起码是个侯爵子弟、不,是开府养面首的皇帝女儿。
不过从头论起来,他跟她本来也是露水情缘,失落个屁。
玩咖跟玩咖配不到一起,都是想游戏人间的,惦记炮搭子,太掉面儿。
甩掉牛皮糖后,孙晋去楼下接了个人。
车门打开,何思俞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