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早就料过的事情,有预案。”祝遇清声音轻描淡写。
晚嘉拉着他还没解下的领带,手里打着卷,动个没停。
元昌费死劲要抢s7,无非是想造势,和春还里抢占新地标的称号。
她想了想:“那这事,何小姐那边怎么办?”
一回来就听到提了几回何思俞,祝遇清踢开被子,把晚嘉盖到自己衣服下:“你到底是关心公司,还是关心她?”
突然打滚,晚嘉一个手重,不小心扯了下,打结口紧巴巴圈住祝遇清的脖子。
她连忙拉松,在他喉结摸了摸:“当然是关心公司了,而且不懂的事问一问怎么了,我想长长知识行不行?”
“行。”祝遇清闭了闭眼,人往床头躺,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
既然s7已经心属元昌,那他们就算重新争取回来,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不诚心的合作伙伴,只会令后续流程复杂,加大管理与沟通上的隐性成本。
譬如藏品的调动与实务上的运作,没有相当的话语权,处处受阻。
作为执行馆长,何思俞对一些核心藏品根本没有调动权,而藏品直接关乎展事品质的高低,放宣传层面来说,关联的是社会上的号召力。
s7的价值,不仅在于这个logo的名气与社会认可,更在于后面显性与隐性的资源,以及这些资源联动所带来的其它益处。
在商言商,他们之所以愿意给空间给资源,当然希望能运营得好,起码保证馆内的访问量。
不然谁闲得没事,愿意拿出几千方的场地,给一个空有名气的美术馆?
所以如果实际运作受阻,亏本的买卖谁又愿意干?有那份投入,空间给招商,坪效能来得更直接。
>
归根结底,看中的还是商业价值,如果硬件跟不上,财务这本帐算不通,就没有继续的必要。
至于何思俞……
只能说启用年轻艺术家担当馆长,本身就是一件不怎么合适的事。
搞创作就应该专注创作,年轻艺术家多数比较理想化,不够现实,为人处事都缺乏经验。
况且管理和艺术语境上有本质的区别,论起运营和创收,职业经理人要合适得多。
到最后,祝遇清含含糊糊说了句:“新坑也不一定就是好坑,等着看吧。”
“什么坑?”晚嘉抬头问话,祝遇清在她唇上亲了下,接着从床上抱起来,往里面走。
“你干嘛?”她挣扎。
“洗澡。”
“我洗过了!”
“陪我洗。”
不由分说,晚嘉被带进浴室。
花洒一开,温水兜头淋下来,都瞬间湿了个透。
她惊得打了个哆嗦:“你喝多了唔……”
还没说完,被抱着一顿亲,浊息交换过后,祝遇清的目光过分迷离。
他眼中带笑:“记不记得,在这里,我们第一次。”
“不记得。”晚嘉背靠墙壁,在他脚上一踩。
比起后背扣进肉的指甲,这不过轻飘飘一下而已,祝遇清又凑过去:“再来一回好不好?”
“再来什么,你再偷袭我?”晚嘉薄怒,没好气地推着这个不要脸的瘾君子。
祝遇清另有说辞,戏谑道:“有人想要但不好意思,我只能主动点了。”说完托着她的臀往上抬了抬,哑声问:“那套衣服,好像还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