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花千树往前一步,拉近了和他的距离,又侧过身去看宗承炎转向另一个方向的脸,强行和他对视,“我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
“嗯!”她点头,“虽然刚刚你接触了我,可我应该没有跟你共感才对,但为什么……”
她顿了顿,漂亮的眼睛困惑地扑闪,“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宗承炎微怔,垂眸时却撞进那汪清泉。
他迟疑着问她,“那你会有被冒犯的感觉吗?”
“不会呀,正相反,”她弯起眉眼,“本来有一点点小情绪的,但是莫名变好了。”
宗承炎松了一口气,嘴角也一点点浮起笑意。
“那就好。”
至少她不反感他的更进一步。
“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好奇哦,你能不能告诉我呀?”
“你都有共感了还好奇这些做什么?”
“强行共感会消耗灵力呀,我又答应了你不乱用灵力……”
说着,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但你好像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我也想在以后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靠共感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再想办法让你变得开心!你告诉我嘛。”
也不知道这花千树的语言体系是谁教的,总喜欢带一些语气词,“呀”、“嘛”、“啦”……等等,偏偏她长得可爱声音又软,每每尾音上翘的时候,都像是在跟他撒娇。
让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真的想知道?”
“嗯嗯!”
她一双写满期待的眼睛此时亮得不行,像天上的星星。
他被晃了一下,随后莞尔,“用心就可以了。”
花千树,我的心交出来了,你要多久才能看到呢?
“啊?”花千树一张小脸顿时苦成了瓜,“只能用心吗?”
宗承炎表情淡下来瞥她,“怎么,很难吗?”
“难啊,”花千树泄气地垂下脑袋瓜,“我又没有心。”
木石无心,她只是一棵化形的招财树,怎么可能有心呢?
宗承炎:“……”
“炎总。”
齐节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宗承炎的沉默。
他收敛思绪朝他看过去,“怎么?”
“老宅管家来了电话,说明天的宴会取消。”
宗承炎眼眸瞬间眯起,看向齐节,“理由。”
齐节叹气,管家还让他帮忙瞒呢,怎么可能瞒得住?
顶着宗承炎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齐节垂眸:
“先生和夫人回了一趟老宅,应该是说了什么,把老爷子气着了……”
齐节尽量避重就轻,但宗承炎是什么人,哪里是他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送医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