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结玉清轻声道,“分析完不利之处,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优势。”又是轻悠悠的就驳了浑于的话。
“我国子民,多为强壮之士,大部分人擅长骑射之术。”说到这骑射之术时,思结玉清似有若无的看了浑于一眼。
浑于自己也是不可避免的想起昨日一开始就被郢朝军的射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恶狠狠的回瞪思结玉清一眼,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羞愤。
而思结玉清则是毫不在意的轻笑一下,又说,“若说真正难以对付的,是季淮手下的两千军士,他们之中,大多都是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战力彪悍。其余五千驻守泾河边镇的军士,因近年来郢朝免于战事,他们难免有所懈怠,其战力,怕是远不如我们。所以,在战力之上,我们远胜郢朝许多。”
众人细一讨论,觉得思结玉清所说在理。而浑于总是忍不住要质疑思结玉清,“你怎么知道泾河的兵力?又从何得知他们的战力?”
思结玉清为浑于解释道,“身为回鹘子民,必当时时忠国之事。我也去过泾河几次,每每去时,不止是游玩,也会注意泾河边城布防的局势,观摩泾河之中的官员。久了,便也能猜的出其中兵力与战力。”
“泾
河的郡守,不是什么上进之人,在季淮来之前,整日只知花天酒地,享受贪乐。由此便可见,他对底下的兵士也疏于训练,那些兵士自然也就懒于训练,从而倦怠。季淮虽至泾河,但短短时日,也无法将他们训练得如何凶悍。比之寻常百姓,只是他们手中多拿了一把兵器罢了。”
此番,不给浑于开口说话的机会,有人忙问思结玉清,“依思结大人之见,我们应当如何?”
“现下近冬,天气严寒,我军早已适应这种天气,但泾河这些军士,倦怠松懈。季淮带来的人,在中原温暖腹地生活已久。所以,他们穿着厚重,这会让他们的动作比之平日里有所迟缓。季淮的军队之中,有精于骑射之人,但为数必然不多,所以,他们射箭的时间必然不会长久。”
“所以?”
思结玉清勾唇轻笑,“所以,在阵队之前,我们安排五百军士持盾步行前进,列成十排,每一排相隔五十步。一来,不仅可以缓冲郢朝军射过来的箭的威力,让其无法伤及后方的骑兵。二来,若是郢朝军前方设有什么阻障,持盾军士也可做以抵挡。”
“听思结大人之言,打算在持盾兵士之后安排骑兵?”
思结玉清点头,“对,骑兵擅长长矛远攻之术。前有持盾军开路,他们骑铁骑随后,若是顺利,能敌军腹地。所以,骑兵应是整个阵队之中人数最多的?”
“那射兵该置于何位?”
“步兵之后。”
有人不是很理解思结玉清这种安排,“骑兵与射兵是我军实力最为强悍的兵士,为何要将射兵安排在最后?”
“若是我军能击得郢朝军节节败退,射兵在后乘胜追击,会降低危险度。若是我军与郢朝军难分胜负,射兵从中做辅,攻击郢朝军,会减少他们的军力。若是我军再次战败,撤退之时,有射兵相助,郢朝军便也不会那么容易追上我们。”
浑于不耐的敲了敲桌子,“我怎么听着,这左右来左右去的,你就是希望我国战败呢?”
思结玉清只说了四个字回应浑于,“有备无患。”
思结玉清看向其余诸将,“诸位也知,我们再次谈论是一回事,等真的到了战场之上,便是需要时时调整战术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精明之人听出思结玉清话中意思,便从诸将之中站出来,道,“末将以为,王子首战之中负伤,现下需要安心休养,所以下一仗,便由思结大人引领我们去战。诸位以为如何?”
这些将士之中,必然也有浑于的人,故而,便有一部分人持以反对态度,“王子与郢朝军交战一次,对郢朝军有所了解。且说王子是主,尔等不过是臣,怎可喧宾夺主?”
有人冷笑道,“这战场之上,是君臣重要?还是诸位的身家性命重要?若说对郢朝军的了解,思结大人刚才不是已经将郢朝军分析得十分清楚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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