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香。
于海棠看的口水直流。
别说那黄黄的芝麻酱,还有那白白的绵白糖,就说这烤得金黄的馍干儿。
她在家里也是吃不上的。
她只能吃黄黄的,剌嗓子的窝窝头。
所以她才想嫁给高干家庭。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
只有高干家庭才会天天吃白面馒头。
这是因为她去一个同学家玩儿的时候,看到人家的主食就是白面馒头,还有两道菜,一荤一素。
对方就是高干家庭。
她发誓自己一定要嫁一个顿顿能吃上白面馒头的家庭。
不然的话,她宁肯不嫁。
一个厨子竟然也能吃上白面馒头,你吃馒头还不够。
还要加上厚厚的绵白糖跟厚厚的芝麻酱。
你可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人一两芝麻酱,二两白糖。
60年代初左右,每个人每月只供应1两。
对于老帝都人来讲,根本不够吃。
这一两芝麻酱,据说还是人民作家老舍作为人民代表向帝都市领导要求的。
据说他提出“老帝都人夏天爱吃拍黄瓜,离不开芝麻酱”
。
这样在油、粉丝、豆腐等凭购货本定量供应的食品中,每人才增加了每月1两芝麻酱。
说是一两芝麻酱,可是到手的只有30到40克,这全看当时人的手。
打芝麻酱的人手抖一点儿就30克,手稍微重一点是40个。
基本上没有达到50克的。
刚刚抹在馍干上的芝麻酱都不止10克。
一般家庭都不敢这么吃,甚至都不吃。
直接把麻酱用来换主食。
于海棠家就是这样的家庭。
记得她小时候吃过一回芝麻酱,直接被她父亲拿着扫帚追着整条合同打。
以后她再也忘不了芝麻酱的味道。
可是她再也不敢偷吃。
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儿。
父亲竟然拿芝麻酱来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