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你以为如果你不是我的父亲,你有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喊大叫吗?”
她冷冷地说:“你敢这么对我,不就是仗着这血缘关系吗?”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乎这些了,你……”
她俯身,幽幽地盯着谢政那双浑浊的眼睛,“你还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吗?”
除了血管中流淌的血,这一家子什么都不是的东西,凭什么对谢彧行颐指气使?
没有一个好老子,好爷爷,这一家子又凭什么逼迫她捐献器官,生儿育女?
她的一生,竟然就是被这一群废物所掌握的吗?
真是不甘心啊。
不然……
杀了他们好了。
季瓷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冰冷,脑海中存在的未来一遍遍的重演,似乎在催促她下手。
只要解决这一家子,就什么都结束了。
男人语气平静,似乎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们一家人划清界限。
这怎么可以?
谢政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仿佛被戳中了痛点。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敢,我是你爸爸!”
愚蠢的复读机。
季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
“嗤。”
“要不是这样,你凭什么在这儿叫嚷?”
“彧行,彧行,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呢,我们都是……”
“闭嘴!”
季瓷可不会怜惜一个像花洒一样只会哭闹的人,而且她也没有谢彧行对母亲的那种依赖,此刻对付这个女人,简直轻而易举。
她一脚把在一旁看傻眼的谢嘉泽踹翻在地,脚踩在他的胸膛上:“你再哭一声试试?”
谢嘉泽难以置信:“大哥!”
他什么都没做,大哥为什么又打他?
郑君雅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流,猛地起身去扒谢彧行的腿:“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
你忘了小时候是怎么带他玩的,怎么跟妈妈保证要保护他的了吗?”
说着说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谢嘉泽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的青紫痕迹:“嘉泽,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