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谢彧行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不和他们争辩什么,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他到底怎么了?
他发现什么了,还是终于不想忍了?
郑君雅眸中闪过慌张,倘若谢彧行这个冷血的畜生,终于不想忍他们了怎么办?
除了他的家人身份外,他们没有一点筹码来制衡他!
这一刻,郑君雅开始怨恨老爷子,为什么不将财产给谢政,为什么不给嘉泽?
谢彧行有哪里好?
季瓷眼睛死死地盯着郑君雅,不放过她一点神色变化:“还是说,郑家拿走的钱,你也有份?”
谢彧行不会真的倒霉到全家都挖他的墙角吧。
轻柔的声音让郑君雅像触电一般,瞬间抬起头:“你说什么?”
微微抬高的声音让她瞬间没了柔媚,活像个泼妇。
“你慌什么?我开个玩笑罢了。”
季瓷看着她慌张的模样,缓缓笑了一声。
原来是真的啊,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倒霉蛋啊。
“我……我没有。”
郑君雅又红着眼眶哭了起来,可她的护花使者忍不了了。
“你他妈的……”
谢政猛地起身,就要朝季瓷踹去。
“砰!”
五十多岁的男人,被季瓷一手肘放倒。
季瓷这才回头,诧异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没轮到你呢,你出来跳什么?”
“你……你!”
谢政难以置信:“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爸爸。”
“你也可以不是。”
季瓷神色陡然冷了下来,谢彧行那双天生淡漠的眸子,此刻的威慑力让谢政闭上了嘴。
“除了父亲这个身份,你以为你算什么?”
“一个不被父亲信任的废物?”
“一个五十岁了依旧围着女人裙角转的二世祖?”
“没有你,我确实什么都不是。”
季瓷微微笑了起来,谢彧行那张薄凉的脸在她的温和下竟然也显出温柔来:“但你呢?你有个好爹,为什么现在还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