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明连着点头,“对对对,初一十五法源寺的签还要放。”
早已吩咐本月暂停的燃济被噎住。
顿时反应过来,他是在以退为进。
“阿弥陀佛,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会原谅贫僧的。贫僧虽斩断了红尘,可红尘之中可渡之人良多,贫僧看施主与我佛有缘,可愿来法源寺剃度修行?”
这次换傅伯明被噎住。
这个老秃驴!
“哦对了,施主虽未成亲,可侯府富贵,想必家中定已有通房,也不知可留下一儿半女……”
傅伯明几乎咬牙切齿道:“未曾。”
“这未曾,是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还是未有通房……该不会……”
老和尚几乎专门往他痛处扎,“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傅伯明:“……”
他深呼吸两口,“傅某家风严明,洁身自好未曾娶妻,是雏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哦?侯府就没有漂亮的丫鬟?”
傅砚辞脑海里闪现的,是大火时梅久抱着他跳河时坚毅的侧脸,
是深山时两人互相扶持往下走得身影,
是她爬树掏蛋留一线,自已舍不得吃却将蛋递给他时的淡然……
“傅某心有所属,若不能与心爱之人携手到老,那么其他再漂亮的丫鬟,也不过是红颜枯骨,傅某并无兴趣。咳咳——”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再者说,我这幅身子……”
他说着,忽地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不过燃济大师说得如此通透,想必出家之前定然是红粉缠绕,知已遍布,想必业已儿孙满堂了吧。”
他说着,因为憋着坏,再次剧烈地咳嗽道:“大、大师怎么不说话?大师相貌、咳咳——相貌堂堂,想必出家之前就有儿女了吧……”
来呀,互相伤害啊。
他话音落地,对面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那头端坐着的燃济,直接就地火化圆寂了。
“大师不会是没有儿女吧……”
对面依旧沉默。
傅伯明嘴角勾起,吊儿郎当问道:“难不成……大师也还是个雏儿?”
“我这么大年岁是雏儿,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成家晚,可大师……”
咳咳咳咳——
这头体弱的傅伯明咳嗽,那头身体强健的燃济似乎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扎心的回旋镖,终归还是给他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