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柏西宴岂会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这些都是同他有过交集的大臣,显然景昭嵩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一想到这一切的背后皆是傅重峦在暗中做推手,柏西宴的眼中便布满了杀意。
高明等了片刻,眼看着柏西宴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正发怵呢,便听到他令人无端寒颤的嗓音。
“有劳高公公了,本相现在便进宫。”
话音落下后,不止高明松了口气,连闻温与庭都稍稍松气。
离开之时,柏西宴回头看了眼温与庭,冷嗤了声后,才转身大步离开。
高明跟在柏西宴身后,匆忙的朝温与庭颔首示意后,才带着人离开。
柏西宴出门骑上马后,侧目望了将军府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压下眼底的幽暗戾色后,策马往皇宫的方向去……
待所有人离开后,温与庭立在庭院中,回想起方才的一切,面色凝重带着几分微怒。
他听出了柏西宴话中的威胁之意,眼下若旬昇当真被人救走,若柏西宴没有找到人,只怕会对旬知动杀心。
温与庭此刻只感觉心力交瘁,感到无力疲惫。
他恍惚的想,若这会,魏岭他们若在,也许或做的比他周全……
想到魏岭,温与庭的眼底露出几分未来的及掩藏殆尽的忧色。
魏岭同肖从章他们皆消息全无许久,不知他们这会如何了……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温与庭回过神来,明显一怔。
直到身边的护卫低声唤他,才拉回他的思绪。
温与庭有些懊恼的皱了下眉,轻叹了声后,低声吩咐。
“去把旬知找回来,要尽快!”
“另外,派人盯着丞相府。”
“是。”
秋色无边,夜露渐凉。
上京秋夜靡靡,悠扬的丝竹声随着微凉的晚风,飘散很远。
酒楼门前,宣词仪被几人搀扶着出到门口,面颊被酒意熏红,这会走路都有些摇晃,意识昏沉。
此刻他身侧几个都是近来交好的世家子弟,同样喝的醉醺醺的。
几个人抱在一团胡言乱语的说着话,拉着宣词仪就要继续往酒楼里走,打算继续喝。
宣词仪醉的有些头疼,烦躁的甩开他们。
“别管本公子,我得回去了,再晚些,兄长又要来寻我了……”
近来宣词宋对宣词仪可谓是管的极严,上京这些人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宣词仪说完,懒得在管他们,醉醺醺的想要找自家的马车。
没走两步,只见他忽的捂着肚子,冲到一旁难受的吐了起来。
那几人见状,哄笑了两声后,没再管宣词仪,相互搭着往酒楼里走。
酒楼门前人来人往,宣词仪吐完蹲在地上许久,才慢慢站起身。
酒意散了三分后,他望着酒楼门前的空地,忽的想起了什么。
当时他们四个人第一次喝酒,也是这般醉着,只是那时顾守野和南宫在,盛宁也在。
如今今非昔比,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时不时想起来。
宣词仪自嘲的笑了笑,眼底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