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离开上京的,眼下定然藏匿在某处……”
有些人之所以会成为敌人,是因为彼此之间都很了解对方。
想到先前收到的消息,柏西宴的眼底晦暗,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姓傅的如今是肖紊的人,在上京除了将军府,他无处可去……”
“他把我的阿昇带走了,我要亲自从他手里抢回来。”柏西宴说到这句话时,眼底尽是阴翳和疯戾。
意识到柏西宴要做什么后,时柑神色顿了顿,刚想要劝他冷静。
不料他垂眸扫了眼脚边柏南淮的尸首后,露出一抹讥笑。
“时柑,让人将柏南淮的尸首分成人彘,其余的人都处置了,抬回柏家。”
“你亲自带人去,告诉柏正清,下一次,这便是他的下场。”
说完,不等时柑反应,柏西宴扔下还在滴血的剑,大步朝外离去。
时柑望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心中只觉深深的叹息和无奈。
冷静了片刻后,回头扫了眼身后空荡凌乱的院落,以及一地瑟瑟发抖的仆从,皱了皱眉后,只能认命。
“将院中清理干净,今日的事情若传扬出去,便小心你们的舌头。”
“……是!”
……
将军府书房。
温与庭端坐在书案前,正写着信,影卫的身影忽的闯了进来,站在他面前。
温与庭抬眸看见时微微一愣。
“何事?”
“温军医,柏相带人来府了,只怕要出事了……”
影卫的话音刚落下,温与庭便面露震惊的猛的站起身,下意识的失声问道。
“你说什么?出了何事?”
影卫沉着脸将柏府被烧的事情告知后,随后说。
“事发突然,属下没有打听到太多细节,只知道被藏在柏府的那位,好似失踪了……”
听到这,温与庭的心中渐渐明白了什么。
他沉思片刻后,眼底冷了几分。
“旬知呢?你可有看到他?”
“属下并未见到旬公子。”
温与庭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到那夜旬知的异样,以及这两天躲着他的样子,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有他的掺和。
但眼下也并非是找人算账的时候,温与庭揉了揉疲惫的眉眼,深吸了口气后,离开书房往大门走去。
还未等温与庭走到正厅,柏西宴便带着人毫无顾忌的闯了进来。
将军府门前的庭院中,柏西宴带来的人同将军府的士兵拿着武器无声的防备对峙着。
很显然不清楚他们闯进来的目的。
温与庭快步走上前,扫了一遍柏西宴带来的人后,沉下来朝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柏西宴拱手行礼。
“柏相莅临,卑职等自当恭敬……只是不知,此番柏相所为,意欲为何?”
尽管肖从章他们这会不在上京中,但上京势力盘根错杂,再加上有陛下在,柏西宴若公然对将军府出手,也未免难看。
所以温与庭这话说的语调不卑不亢,带着几分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