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岭方才就在??”
那刚才他岂不是都看到了?
好了,这些他堂堂小傅大人的里子面子都没了。
傅重峦面上淡漠平静的朝魏岭勾了勾唇角,背地里抬手狠狠的在肖从章手臂上掐了一下。
奈何肖从章常年握剑练武,体态匀称结实,这样掐倒是把他自己的手掐疼了。
肖从章忙的低头,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轻揉着。
魏岭面无表情的在远处看了一会,笑意彻底敛了下去,无语烦躁的轻啧了声,大爷似的走过来将手中的信报扔到肖从章面前。
“将军,情况的确如我们预想那般,薛啸已经调兵前往镇山关了。”
闻言,肖从章和傅重峦同时抬头,望向魏岭。
傅重峦余光扫了眼那些信,沉声问。
“薛啸为何会这么快调兵?”
肖从章听到他说话,侧眸看了他一眼后,才解释道。
“我让阿岭派人盯着冀州,这两日送上京的信不断被劫,我便预料到他已经准备动手了。”
说到这,肖从章的眼眸微暗,似乎想到了什么,剑眉微拧,眼神中多了一丝猜忌的疑色。
“他应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会现在动手。”
“那可是上京出了何事?”傅重峦猜测到。
魏岭听完却摇了摇头。
他沉声说道:“上京有陛下在,就算薛啸和承伯候的手能伸到上京,未必能全身而退。”
“此事我同将军都觉得,是为了引我们回去的障眼法。”
“所以我同将军决定,兵分两路,将军领兵前往镇山关阻挡薛啸,我则带人回上京探查消息。”
这是目前唯一能两全的办法。
眼前这些线索一层层摆在眼前,无非就是看肖从章要如何抉择,分辨真假。
他们当然可以对镇山关的事暂时置之不理,赶回上京,但万一胡狄人在此期间动手,加之薛啸的冀州军,到那时恐怕从别处调兵也来不及。
可傅重峦听完后,神色并没有太放松。
他皱紧眉头,目光扫过魏岭的脸,落在肖从章面上。
“可万一莫应怜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分离你们,届时镇山关外敌来犯,魏岭不在,你又该如何?”
主帅之下,军师为辅,肖从章领兵,背后无人,则正中他们下怀。
听到这话,魏岭也有些沉默。
他瞥向肖从章,颇为无奈的挑眉不语。
后者微微垂眸,对上傅重峦的视线。
明明话还未说出口,肖从章却已经明白了傅重峦想说什么。
“阿峦,你留在滁州。”
“肖从章!”傅重峦冷着脸,甩开肖从章的手站起身。
“你不相信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寒意,望向肖从章的那双清润的眼眸中,微光渐灭。
肖从章站起身,面上透着严肃,眼中却仍旧坚定的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