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带着人将官署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找出这凌秉这些年留下的证据把柄。
想了想,林修肯定道:“是的,属下并无遗漏。”
听到这,肖从章站起身,指尖在某处账册上点了点,看着上面的字,讽刺一笑后,朝林修吩咐道。
“这些账有问题,让魏岭过来。”
林修去传令,不到半个时辰,便在门外听到了魏岭的声音。
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脸色比平日里要严肃几分,还未等肖从章开口,魏岭便面色凝重的先开口。
“属下方才收到密信,茶馆传出来的。”
肖从章听完微微皱起眉。
魏岭接着说道:“暗探说今日看到有人从茶馆后门离开,去了修补的铺子。”
“属下派人查了,是一个小厮拿了个碎瓷瓶去修补,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命人将瓷片换出来后,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个符号。”
说着,魏岭将手中用布巾包着的瓷片递到肖从章眼前。
上好的白瓷透光清晰,有被火烤过的痕迹,上面是用蜡水写的两行小字和一个青鸟符号。
意识到是傅重峦传出来的,肖从章眼底晦暗了几分。
瓷片上所写:
三日夜,放火烧楼,鹧鸪引哨。
后面是用蜡画了两座小山峦和一只青鸟。
肖从章沉默的看完后,眼底露出一丝笑。
再抬眼看向魏岭时,又恢复了认真严肃的模样。
魏岭看破不戳破,只是轻笑了两声,故做犹豫的询问。
“将军可知他要做什么?属下觉得这个计划有危险,还是……”
“按他的做。”肖从章沉声说道。
魏岭暗笑了声,挑眉询问。
肖从章的脑海中浮现出傅重峦写下这行字时的模样,心中泛出一丝暖流,顿了顿,猜想道傅重峦这么的目的,才回答。
“他身边有人监视,他想借我们的人引开,大抵是他发现了什么,想要找机会查一查。”
“万一这是姓莫的故意传出来引我们过去的呢?”魏岭故意问道。
肖从章认真回答;“这个符号只有他和我们知晓。”
“哦,这样。”魏岭麻木的用没伤的手摇了两下扇子。
肖从章反应过来魏岭在套话,沉着脸瞥了眼他,摩挲了片刻手中的瓷片后,将其收在怀中。
他拿起账册示意魏岭过来看。
魏岭漫不经心的凑过去一瞧,笑了。
“这滁州这么不太平,怎么隔一年就有贩卖玉石的货物在滁冀两州边境被劫?”
可话说完,魏岭好似也明白过来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严肃。
滁州此地多玉石,此货贩卖乃是寻常,但未雕琢过的玉不过就是块石头,没有会去劫,但若那货中放的根本不是玉石,而是其他……
他同肖从章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