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回头同魏岭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兴奋。
好在后者眼下冷静,魏岭同肖从章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勾唇笑了声,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眼下关头还有心情同肖从章调侃一句。
“将军,你说咱们在来滁州治水,还闹了这么一出,传回陛下耳中,上京那些大臣说不定又要上折子……”
毕竟上京那帮子酒囊饭袋,整天就知道上折子挑毛病,指不定后边又要在景昭嵩跟前闹上一出,谴责肖从章的所作所为,一贯如此。
听到魏岭的话,肖从章只用余光朝他轻扫了眼,便带着几分威压和冷肃。
肖从章的唇角轻扯了下,联想到了什么,眼底泄出轻蔑桀骜的神情。
“他们可以试试。”
话音落下,肖从章大步朝驿馆外走去,光看背影,就能看出几分杀气腾腾。
魏岭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意犹未尽的笑了笑,回头对上江不履茫然的神色,反应过来找了个说辞糊弄。
“哦,安全起见,江长史便随我留在此处即可,毕竟打打杀杀的,不太适合我们。”
说着,魏岭还安慰似得拍了拍江不履的肩。
后者愣了愣,随后不明所以的点了两下头,又面露担忧的看了眼肖从章离去的方向,知晓他去了也无用,便只能安心同魏岭待在此处。
他如坐针毡,魏岭倒是晃悠悠的凑过来,狐状的眼眸闪烁着几分笑,眯起眼来时,令人感觉背后发凉。
“江长史不如同我说说,你同那位傅大人是如何相识的?”
“啊?……哦”
……
此时刺史府衙署。
派去传信的人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回来。
正堂上,凌秉穿着官袍背着手不停踱步,心中隐约感觉有几分慌。
时不时抬眼朝大门外看去,边上的师爷见状,忙的凑过来捧着。
“大人放心,等那肖将军一来,看见咱们院里抓到的那些“刺客”,交了差,他就没理由待着滁州了!”
这些刺客都是牢里的死刑犯,反正迟早都要处置的,眼下拿来应付肖从章正好。
凌秉斜眼瞥了眼他,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自己多虑,但还是冷哼了声,瞪了眼师爷厉声道。
“本官自是知道,要你多什么嘴!”
“是……是。”师爷讪讪的点头应和。
只是凌秉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只是不知为何本官心中怎么有些突突的……”
师爷一听,正要继续接话时,笑意刚起,远处大门外,忽的响起一声大喊,顿时笑意僵在了脸上。
凌秉神色大变,同师爷瞪大眼朝大门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