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厚重的大门被重重推开,几道人影被飞踹进来,伴随着惊慌哀嚎。
只见林修持剑为首,带着两队身穿黑甲的士兵拔步迈进。
一副神挡杀神,人挡杀人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在看到林修身后随之而来的身影时,凌秉和师爷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眼底泛起惊慌。
“大人!这!”师爷在肖从章手里受过罪,当下便反应过来这情形不对,慌了神一般的望向凌秉。
后者瞥了眼周围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几乎咬牙切齿的侧目瞪了眼师爷。
闭嘴!还嫌死的不够快!
二人心中有鬼的对视一眼,勉强镇定下来,凌秉面上露出几分狐疑的笑,迎上前拦下肖从章。
“肖将军!您这是要做什么?来查审刺客也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吧?”
凌秉故意扫了两眼周围杀气冲冲的士兵,欲言又止的暗示询问。
听完他的话,肖从章只是垂眸瞥向他,很淡的笑了声。
“来抓刺客的确不必这么多人……”
在听到他这般说,凌秉心中刚准备松了口气,却不料下一秒,肖从章的声音压了下来,带着刺骨的森寒。
“林修,动手。”
话音落下,林修带人冲上前,干脆利落的将凌秉和师爷抓起,抬脚在后面一人给了一脚,将人踹跪后,对上师爷回头瞪眼的视线,挑衅一笑。
“瞪什么瞪!有罪之人就该跪着说话!”
凌秉被强行按在地上,挣扎不得,只能狼狈不堪的抬眸看向肖从章,怒声呵斥。
“肖将军!你还想诬陷朝廷命官不成?!本官乃滁州刺史,你岂敢如此对我!!”
“你光天化日带兵羁押大臣!简直目中无人,我一定会上奏陛下!”
“放开我!”
“凌大人,别着急。”肖从章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
漠然垂眸扫了眼他身上那身官服,眼底露出讽刺和轻蔑。
“说来也巧,今日本将军收到一份罪证,上面详细记录了凌大人你这些年弄权渎职的证据详细,在下也想到陛下面前,一起听听凌大人是如何辩解的?”
尾音稍落,却犹如风起寒丘,骤然降冷。
“林修,读给凌大人听听。”肖从章出声吩咐道。
后者收到命令,嫌弃的放开凌秉,拍了拍手,接过肖从章递来的册子,清了清嗓,用确保在场每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量说道。
“庚二年四月,暗收滁州府磐鱼郡郡守三百两白银,半月后其子封官……”
“二年七月,官商勾结,强占商市,以交税为由敛财逼商”
“次年三月,抢夺他人修坝之功”
……
林修重重的合上册本,目光冰冷的看向凌秉,后者早在那一个个罪名中,脸色变得灰白一片,面带惊疑的沉默下来。
周围的空气变得窒息般的静寂,边上被按在地上的师爷更是抖的如同筛子一般。
肖从章面色泛冷的无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直到凌秉好似回过神来一般,仍旧不死心的出言狡辩。
“肖将军为了诬陷我,竟连罪证都编好了!”凌秉咬紧后牙,一副被污蔑后愤怒不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