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大人刚回到滁州,这么快就把你这个狗头师爷放出来了?”
面对魏岭的讥讽,师爷面上有一瞬变得僵硬尴尬,不过好在他脸皮厚,赔着笑凑上前,朝肖从章颔首行礼后压低声音说道。
“肖将军,我家大人得知将军来了,特意派我出去请将军到后堂单独一叙……”
肖从章听到此话,只是神色淡漠的垂眸扫了眼那个师爷的神色,目光中带了些许的审视和无形的压迫。
就在师爷心中发虚,额冒冷汗时,才听到肖从章回头同魏岭二人说了句。
“你们留在这。”
说完回过头对上师爷的目光,迈步往前走。
“带路。”
听到此话,师爷面上才松了口气,挂上谄媚的笑,为肖从章引路。
此地衙署修建气派,肖从章跟着师爷走了片刻,到了后堂后,他刚走进去,便看到远处书案上有一穿着官服之人正在低头书写。
听到脚步声,那人抬头,正是凌秉。
看见肖从章来,凌秉缓缓站起身,却并未出来迎,只是微微抬手作揖,朝肖从章笑着颔首示意。
“肖将军,请恕下官未能上前迎接,这实在是病体初愈,行动不便……”
他说话间,肖从章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他面上扫过,眼中漆黑一片。
闻言只轻笑了声,朝他点了点头后,沉声说道。
“无妨,凌大人既然还在病中,便不必多礼。”
凌秉听完长叹了声,面上带了几分惭愧,重新坐下后,目光朝师爷那边示意了眼,后者收到暗示后,忙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是关上了门。
肖从章侧眸看了眼关上的门,神色渐深。
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凌秉朝肖从章赔笑说道。
“多谢肖将军体恤,将军请坐。”
肖从章顺着他的话到一侧坐下后,上位者的压迫气势弥漫开来,他侧眸望向凌秉,沉声开口。
“凌刺史此番匆忙赶回,可是以为得知了滁州城发生的事?”
凌秉听到此话,面上的笑意一顿,目光间多了一丝警惕,又很快敛去。
“近来滁州城中事务繁多,下官也是听闻将军竟向汨州调来了兵马助滁州修渠,十分感激……”
“除了此事,还有一事大人可知晓?”肖从章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皮微掀,幽深的眼底带着一丝审视的试探。
凌秉的面色彻底僵了下来,他顿了顿,才故作不解的问了句。
“这下官消息疏漏,不知将军所说何事?”
肖从章听完,唇角轻扯,指尖搭在椅靠上点了两下,随后眉峰一挑,显露出暗藏的杀意,望着凌秉敛眸说道。
“自然是,我在滁州城中,被人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