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杀将军,我们为何要坐以待毙?引蛇出洞岂不是更好?”
既要杀,便给他们机会杀,只要将他们引入局中,抓到幕后主使,那么一切的疑问就会水落石出……
魏岭起身走到肖从章面前,拿过那个熏笼球,捏在手中观摩。
不过是寻常之物,并没有什么特别,但那夜这个东西的出现,又表明了不寻常。
仿佛是有心之人的故意为之,为了能不动声色的提醒……
肖从章一直在盯着这个东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说服自己……
那夜的情况林修早已同他说过,思至深处,魏岭眸光晦暗,扫了眼手中的东西,认真朝肖从章问道。
“将军是否已经有了对策?”
听到魏岭的话,肖从章面色凝重冷静了几分,回想起那夜的一些画面,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黑袍人的面容,沉默片刻后,肖从章眼中生出一丝阴戾杀意。
只是还未等他说话,院外响起一道焦急的脚步声,随后便听到外边有人禀报。
“将军!滁州刺史凌秉回来了,眼下刚入衙署,说是要提审那位江长史,已经派人去缉拿了……”
此话一出,屋中三人都同时皱起了眉,脸色变得微妙。
魏岭快速的同肖从章对视一眼,随后像是猜到了几分缘由,轻嘲一声冷笑说道。
“这位凌大人动作倒是快,我们的消息一传过去,他便做贼心虚似的赶了回来,连伤都不养了。”
先前魏岭故意让人将他们从江不履身上查到一些线索的事情传到了磐鱼县,便是笃定着凌秉并非表面那般清廉爱民,定会返回滁州。
眼下此人果然按耐不住,心中有鬼的回来了……
肖从章在听完后倒还算冷静,眼中思绪翻涌了片刻,露出一抹寒光,心中隐隐有了对策。
肖从章朝院外的人吩咐道:“带人先去将人拦下,事情未明之前,莫要让他们伤及无辜。”
下属应了声了,转身离开。
肖从章迈步往外走,魏岭和林修随即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下令道。
“备马,先去衙署。”
等他们三人到了滁州的衙署外时,此时审案的公堂外已然围了不少百姓,在周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看到肖从章他们来,又纷纷噤声,目光怪异的盯着他们看。
林修下了马后都注意到了这些百姓,转过头问魏岭。
“为何我觉得那些百姓看咱们时目光怪怪的?”
魏岭观察入微,亦早早注意到了,看了眼前面肖从章挺拔如山的背影,大致猜到定然是那位凌大人在背后传了什么话。
估计是想给肖从章一个警告吧了……
魏岭冷哼了声,露出了一抹渗人的笑,看的边上的林修后背一凉,直觉告诉他,又有人要栽军师手上了……
肖从章带着人走进衙署后没一会,便从后堂走出一队人,为首的人便是先前被肖从章命人关起来的师爷。
魏岭瞥见他过来,猜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含笑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