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的混乱是一颗火星,风暴女那道闪电一点,全美国的怒火都烧了起来。
没人组织,但那种被当成牲口耍的屈辱感,让人们自己冲上了街。
警笛声成了城市的背景音乐。
曼哈顿第五大道,一块砖头飞出去,砸碎了爱马仕的玻璃。
人群欢呼着冲进去,抢包,抢香水,像是在抢一种补偿。
街角的屏幕上,风暴女行纳粹礼的照片还在放,一遍又一遍。
纽约警局的电话被打爆了,接线员最后直接拔了线。
沃特公司一直宣传超级英雄无所不能,警察的预算被削减得厉害。现在,报应来了。
七人队躲在大厦里当缩头乌龟,市民才发现,没了那些演员,这城市就是一张湿纸巾。
警局屏幕上,犯罪率的红线快要戳破天花板。
抢劫、纵火、斗殴,每一秒都在发生。
沃特大厦,八十二层。危机公关中心。
这里没有硝烟,只有咖啡和冷汗的酸臭味。
几十个分析师对着屏幕敲键盘,像笼子里的老鼠。
绿色的k线图直直往下掉,像断了翅膀的鸟。
“跌破发行价了!”一个分析师扯着领带,声音带了哭腔,“还在跌!全是空单在砸盘!我们接不住!”
“谁在做空?查到没?”阿什利抓着头发,发型乱得像鸡窝。
“离岸账户……钱太多了,像几个国家联手在杀我们!”
大厦顶层,江晨的临时指挥所。
气氛完全不同。
江晨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那条跳水的股价曲线,嘴角勾了一下。
这是猎人收网的时刻。
“火候差不多了。”江晨吹了吹茶杯。
闻仲站在一旁,眼中的数据流加速。
“明白,先生。指令已发送,最后一击,启动。”
埋伏在市场里的资本露出了獠牙。
不是抛售,是定点爆破。
沃特公司这艘开了半个世纪的船,龙骨发出了断裂声。
就在城市快要完蛋的时候,一个红蓝身影出现在皇后区街头。
没有聚光灯,没有剧本,没有摆拍。
彼得穿着自己缝的战衣,还能看见线头。
一家便利店,三个劫匪正用球棒打店主。
“住手!”
两道蛛丝黏住球棒。彼得手腕一抖,球棒反过来敲在劫匪自己头上。
砰。
劫匪应声倒地。
剩下两个想掏枪,两团蛛丝糊在他们脸上,连惨叫都给憋了回去。
彼得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把三个人捆好,挂在路灯上,然后帮店主捡起眼镜。
“报警还得等会儿,这绳子够结实。”彼得的声音很年轻,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