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抢金打架,打得半死不活。
聚字掉下来,砸到了一个脑袋,失血过多,我瞧着要不行了…最后那点金子谁也没拿走。”
我附和着笑笑,“果然,人别太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给你,你也拿不稳。”
他环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我,“你真想好了?”
我侧过身与他对视,“想好什么?”
“你想好要留在天梯巷?”
他这话,一语双关。
他在问我此时是不是要与天梯巷共存亡,也在问我,日后是不是要在天梯巷自立门户。
无论是什么,我的答案都是,“想好了。”
“我不是谁温室里的玫瑰,带着精致的刺,却经不起半分风雨,连叶片的水露都要被小心翼翼的擦拭。
我要做石缝里钻出的野草,经得起踩踏、经得起干旱,哪怕被野火灼焦根系,也能在春风里重新抽出新芽。
我更不想做花房里捧着恒温喷雾滋养的兰花,连呼吸都要计算湿度。
我想做悬崖边的松柏,经得起暴雪压枝、经得起狂风吹折,哪怕根须啃食着岩缝里的薄土,也要把枝干伸向雷霆碾过的天空。
所以,别小看我,更别担心我,好吗?”
-届时四象地都会受到牵连,你认为现在还跑得掉吗?”
我们从家到天梯巷平时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开车加上步行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到。
在这样的危难的条件,除了积极面对,别无他法。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听后显得有气无力,“竟然连三爷也没有办法吗?”
我垂下眼眸,看向手腕上墨色的手镯盖住的红线,无奈道:“他…他那边什么情况,目前我还不清楚。
我总是潜意识里把他想的很强大,堪比神明,只要有他在,没有任何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可今天早晨他离开时,我却突然很害怕。
我竟也忘了,他如今也只是一副肉体凡胎的身躯。
连神都会伤会死,何况他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我想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至于能做到何等程度我不知道,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不让他一个人去战斗。”
霁
月拉过我的手,满眼坚定道:“三爷虽是肉体凡胎,可他在做的事情,可不是肉体凡胎可以做到的。
阿符,不要怕。
我陪你一起,只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
“好。”
我从没想过王瞎子身边还有白玉这样的徒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办事稳重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