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往后也不大好看的出来。
原因很简单,暗廷组建的时间短,没有一丁点的底蕴。
人手都是现从屯军里挑的,派往各处的身份也只有商贾这一种。
暗廷下边的人手,根本谈不上什么间谍,只能算得上是大数据的收集员。
而这年头的交通状况,汇总回来的杂七杂八的消息指不定滞后多久。
从中挑选出有用的,大概率也过了时效性。
想到这,黄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现在好像不是云文有没有真本事的事,而是暗恋好似有点鸡肋。
不过这个念头又立刻被黄品给踢出了脑海。
想要让大秦安定下来,并不是简单的对阵厮杀就完了。
战前战后的舆论导向,以及对黔首们的引导与安抚,都极为重要。
暗廷并不是鸡肋,只是要换一个方向。
琢磨到这,黄品将马速放到最缓,与云文并行,半考教半说笑道:“你主掌暗廷已经一年多,总该有些心得。
毕竟是纵横家的弟子,说说暗廷眼下该往使劲儿。”
云文对黄品的考教并不觉得意外,甚至早有预料。
大秦向来以功勋为重,任了职只是尸位素餐可不行。
更何况如此托举,怎么可能不仔细问问。
稍稍捋顺了一下,云文正了正脸色,缓声应道:“大势属下看不清,需要将军给指明。
不过心得或是暗廷眼下所做的能与将军禀报。”
见黄品略微点头示意自己往下说,云文挺了挺脊背,声音不高不低道:“暗廷锐士来自关中与北地的不多,几乎都是来自原楚地的各郡。
加之最初主要是把手伸向黔中与闽中两郡。
到了目下暗廷往领北的手,并没有伸出去。”
略微停顿了一下,见黄品依旧是示意往下说,云文才接着道:“不过手没伸出去并不意味着无手可伸,更不意味着没办法伸出去。
暗廷组建之初到目下虽然只有一年多,但人手已经不下两千。
其中有半数在大半年前已经往故地传了书信。
告知乡里在岭南并不如意,或许年后会重新回到乡里。”
说到这,云文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极为自信的给黄品解释道:“闹腾最厉害的几郡,都有人手可安排过去,且每县至少有一屯人手。
若是情况有变,可匿于受裹挟的黔首当中,也可想办法聚到一处接应大军。”
听到这,黄品不再沉默,而是问道:“既然你能把人安排下去,肯定已经查验过对大秦是否忠心。
我想问的是,千人的规模不算小,若是没有青壮在其中,怕是接应的活计做不来。
年岁这一块上,你是如何考量的,或者有没有其他安排。”
“不愧是将军,一听一过间就看到了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