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眼前的年轻人几眼,黄品一挥手翻身上了大黑。
把缰绳向左拉了拉,将右侧留出空档,黄品对跟着上马的年轻人道:“先前一直忙碌,没与云文你仔细相谈过。
多有愧意,你莫要往心里去。”
云文赶忙磕马跟上,落了半个马位应声道:“将军当真折煞属下!
能将如此重任交于属下,已经是旁人苦求而不得之事。
哪里还能心有埋怨。”
黄品先是点点头,随后微微一笑道:“说惭愧,可不是为了拢你人心。
我与你先生乃生死之交。
连你是他第几位弟子都不知晓,是当真有愧。”
云文知道以黄品如今的身份,没必要与他一个投身暗处的都尉说这些,更没必要连续两次点出有愧。
之所以这样,一是出于对纵横家的认可,二是选择了最亲近的一层关系。
而不再是单纯的上下关系,无异于在托举他。
外加刚启程时便特意将他召在左右,照拂之意更为明显。
今后在岭南的日子不但会好过许多,一旦获取功勋,也会实打实的落在身上。
这种状况在没被召唤过来之前,云文是想都不敢想的。
本身纵横家能得以留存,云文对黄品就已经极为敬重。
能得如此青睐,云文只感觉身体里的血好似一瞬间都冲到了头上。
竭力压住略微抖动的身子,云文脸色涨红的回道:“禀将军,属下是先生在门内的末位弟子。
此外,也当真担不起将军的愧意。
毕竟将军主领岭南,要忙之事太多。
顾不上间者这边乃是常情。
更何况遇事禀报郡尉就误无异于禀报将军。
恳请将军千万莫要再如此说。
不然立暗廷已经一年之久,却寸功未得的属下才是羞愧难当。”
听出云文语气中的异样,黄品下意识的点点头。
难怪能跟黄荡玩到一起。
这也是个极为聪慧的,明白是为他站台。
只是不知道获取情报的能力,以及各方面嗅觉到底怎么样。
之前情报部门组建的匆忙,连暗廷都是这小子取的名。
而且发力的大方向也随着滇国与夜郎的低头做了无用功。
闽中郡那边又一直是从营里出来经商的老卒在盯着。
根本看不出云文的本事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