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没听亚飞说完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特别能扯,这就应该叫五特才对。”
一句话就把刚才亚飞说的令人发笑的话“轰”地一声爆发出来,大家都哄堂大笑。
亚飞疑惑地说“有什么好笑的呀,阚老板就是这么说的呀?”
亚飞像是被人嘲笑的孩子,无助地朝志平看看。
志平摇摇头,说“亚飞你什么记性?哪里是阚老板?我们从阚老板那里出来后找的这家。”
“好好,不纠结,喝酒吃菜。”志平招呼大家。
杨主任扶了扶眼镜,又抿了一口,感觉四特酒入口确实不同于口子古井。他想到刚才亚飞说的四个特别,才想起这酒的名称应该是起于清代光绪年间樟树的一家酿酒坊,那时樟树以药都和酒都闻名天下,而做酒的这家在数目繁多的家酿烧酒里很难脱颖而出,于是写了个“特”字贴在酒缸上,后又感觉这酒一个“特”字不足以说尽酒的品质,于是一连写了四个“特”字。其实亚飞说的也没大错,只是年代不对,移花接木到周总理身上来了。
于是杨主任等大家平静下来后说:“我当时一下子没想起来,其实四特酒确实如亚非所说,但又不是1959年周总理说的,而是清代光绪年间樟树一家酿酒的掌柜,为了区分这家酒贴上四个特字,以作标识。”
“哦,原来如此,还是我们主任说的全面,通俗易懂。”小王司机说的杨主任得意洋洋,主任看着其他人,一副顾盼自雄的感觉。
志平也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连声说:“就服你,就服杨主任。”
亚飞又说到正题上来:“杨主任早就了解过四特了,今天也喝了,那就拿点酒以后招待人用,特别是江西来的,可以拿这酒来招待客人啦。”
杨主任只静静的听,却不说话,等亚飞讨好地说完了,才说招待江西来客。这酒档次低了,最少500以上的。这酒品质还行,乡下的客人过来凑合用用,那就留个十箱吧?
志平先听杨主任说了这酒档次低了,心想没戏了。后来又听到可以招待乡下人,来个十箱,便惊喜地朝亚飞看,想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却看到亚飞转过脸纠缠着杨主任不放。
“十箱太少了,就十箱,怎么够?你放办公室里20箱饭店里再放20箱。以后我们聚一下,也喝这个酒。”
“办公室里怎么能放酒?你真是瞎扯淡,现在抓吃喝风这么严,你顶风作案啊!
杨主任连连摇头,或许是四特的香味实在独特,杨主任又说:“要不然就放两个饭店吧,西门这里放10件,东门老鹅汤再放一次10件。你记个账,这个月招待费超了,下个月再报吧?”
杨主任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只望着志平笑笑,看也不看亚飞,就摇摇头说:“办公室里放酒,这是醉生梦死啊!瞎扯淡,瞎扯淡!”
不知不觉两瓶见底了,杨主任含糊地说:“这酒后劲很大,不能多喝,我够了。”
志平也觉得这酒入口甘甜,越喝越想喝,现在也觉得看人都醉眼朦胧哩。也说“就这样吧”,亚飞见已达到目的,早已趴在桌上,装作醉的一塌糊涂。
只有王司长仍然清醒,他扶着杨主任慢慢离开,在酒馆门口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坐下来,问“杨主任多不多呀?”
“现在出来吹吹风就好多了。这酒的特点就是后劲大,确实大呢!”顿了顿又说“好酒是好酒,就是名头不响。如果广告投入大一点,铺天盖地的广告,真卖100块钱一瓶也不贵呢!”
“那是那是,他们哪里是见过世面的人呢?主任你要不是那样说,谁知道酒的历史啊,都是没文化的,他们只能倒货卖货,赚点小钱就很满足了。主任说的是创业家的思维,他们两个是难兄难弟,小富即安。”
王司长的一番话让杨主任听的很解酒,凉风拂面一般滋润,也很认同王司长说的话。
忽然主任觉得即使是跟在他身边的司机说话都条分缕析,看问题都很准呢?
看到杨主任走后有一阵子了,亚飞才起来,让志平把账结掉,一共300块钱,亚飞得意的说20箱,每箱120块,就是2400了,够吃八顿这样的饭了。
“你还没算酒呢。”
“酒不值钱,两瓶才40来块钱。”
“哈哈哈,跟他们打交道就要这样。”志平听着亚飞哈哈大笑的模样,就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