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饶了我吧。”
之后,宋幼安再不说话,他躺在厌烦的床榻上,只觉得整张脸都在火上烤。
来看诊的大夫说道,“公子这伤太过凶险,有一刀是从眼尾划过去的,再多一分,眼就瞎了。”
宋幼安听完,已无苟活之意。
他要报官,被贺疆压了下来。
“我这府邸里,再不能惊动京兆府了,报官作甚,以你的身份只不过就是罚她些银钱,如今她有孕在身,官府一时也罚不得……”
左右说来,都不让宋幼安惊动官府。
可宋幼安甚是绝望。
“郡王就这般让我咽了这口气?可这是我的命啊,咽下去后,今也就活不了了。”
“安郎,你放心就是,往后余生,我护着你。”
这样的话,
狗都听腻了。
何况是宋幼安。
他举目无亲,心中唯一欣慰的就是幼弟去了个好地方,小门小户的,也算衣食无忧。
罢了。
这一生人,就这般吧。
宋幼安毫无生气的躺在西苑,不吃不喝,贺疆在旁多次劝说,也是无果。
“我是万万饶不得她的,可如今局势艰难,求你也替我想着些。”
宋幼安默不作声,也许是不屑一顾。
贺疆看他如此萎靡,眼泪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安郎,我哪里知这女子心狠手辣,你放心就是,我自当要替你讨回公道。”
回答他的是,是宋幼安失望的闭上双眼。
贺疆看到这里,只觉得心中又怒又恨,他思来想去,最后起身迈步离去。
贺六见状,追了上去。
“郡王,您要往哪里去?”
“去找那贱人!”
“郡王!”
贺六几步上前,拦住怒气冲冲的贺疆,“郡王息怒,夫人已被禁足,如今还是以宋公子安危为重。”
呵!
“区区禁足,能让那贱人有何教训?她这是要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