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研王的眼睛正从他的帅位上望着他。
“李大人,下官奉宣司之命前来公干,失礼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唐康说
着,漫不经心朝李浩的抬了抬手,“请问李大人,究竟为何事突然率军离开馆
陶?!”
李浩板着脸,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李某接到消息,有辽军孤军深入临清至
冀州一带,故此前来剿贼。此事早已关报宣台—唐大人问此事,又是何意?”
“好一个前来剿贼。”唐康冷笑道:“李大人要剿的贼,只怕在深州吧!”
“唐大人此话又是何意?!”李浩作色反问道。
“下官何意?”唐康哈哈大笑起来,“下官奉宣台之令,来请李大人回北京
亲自向右垂相解释此事!”
“唐大人兴师动众而来,便为此事?那只恐李某难以从命!”
“李大人想抗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晓胜军动止,早已关白宣台,右垂相不信,那多
半是有奸小从旁进谗。便要回去,也要等李某击溃这些契丹人再说,否则,岂不是
有口难辩,只能任奸人污陷?”
“李大人过虑了,大人乃是天子近臣,区区宣台官吏,又有何本领能污陷你李
大人?”唐康讽道,“或者冀州、临清这一州一县的大小官吏,个个庸碌奸滑也是
有的,故此契丹犯境,远在馆陶的李大人能知道,这些地方守吏却全不知情,不
过,依下官看,朝廷是真该收拾下这些庸碌之臣了~只是此事也算因大人而起
只恐大人亦不能置身事外,说不得,还得劳烦大人一趟。况且这区区小股辽贼,杀
鸡又何必用牛刀?明日下官遣一介之使,令冀州巡检克期剪灭此贼便可。”
李浩妙唐康讥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心知口舌上难以胜付唐康,但却终不
肯乖乖随他回大名,只是强梁道:“这些个刀笔是非,李某如
何辩得过那些文官?
况且两军对阵,瞬息万变,宣台不谋却敌之策,却来管这些个不急之务,此乃是乱
命,李某绝难遵从。”
唐康盯着李浩,嘿嘿笑道:“李大人若是不肯说实话,只怕遵不遵从,也由不
得李大人。”
“你敢二”
“李大人以为下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么?”唐康微笑着望着李浩。
李浩抿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中军大帐已被环州义勇包围控制,他其实也不
敢真的与唐康兵戈相向,致族灭之祸,而这个唐康时的事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真的被他五花大绑押回北京,他虽未必有事,但事情闹大,对他亦没甚好处。
他也听出了唐康话中有话,但是他却也不敢轻易接话,谁知省唐康是不是设计
讴他?
“其实李大人立功心切,亦是人之常情。”唐康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晓胜军欲北援深州,与契丹一较高下,亦未可深责。”
“只不过对李浩人,这不遵号令、擅发兴之罪,轻也够个编管某州了。李大人
虽或不惊宠辱,但是这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却只能再次失之交臂。下官亦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