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堆叠着湿润的褐色泥土,我哼唱着《北京的金山上》,推开家门。 我妈妈杜小兰已经回来了,她在房间忙乎什么我没看清。她揸着两手,手指上湿露露的水珠在幽暗的光线中颤抖,一滴一滴滚在地下。她好像要寻找毛巾揩手,我就把毛巾从绳子上拽下来递给她,她板着脸说:“不是,是那条。” 我又把另外一条毛巾递给妈妈,这时,我发现她一脸怒容,而后我就听到了她不三不四的讥讽:“想舒服,天上掉馅饼啊。”我不知道她在说谁,我发现屋里没人,除了妈妈就是我。我的内心极度恐惧,我非常害怕在我放学晚归时遇到妈妈,她会让我跟她一样劳作不休,而已成为少女的我,再也不愿意到山上去拾柴草了。 我怯怯地说:“妈妈,罗老师让我参加学校文艺队了。” “噢。”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掀开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