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像待宰的猪一样被扔上了车。 狗窝里探出来一个脑袋,夜色漆黑,陆文音其实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那双眸子,好像有直击心灵的力量,带着无限的恨意穿破迷障,她忽然扯着嗓子大叫,发疯了一般,没有规律、没有节奏、不成音调,每一次呼喊都是控诉,一如杜鹃啼血。 男人冲上去猛踹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气,铁链女人一下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男人却好像还不解气,冲着肚子踩了好几脚,铁链女人的呜咽声逐渐微弱下去。一张草席被盖在陆文音身上,大有马革裹尸的架势,他们二人就着夜色推起了板车。 要冷静,等待时机。陆文音对自己说。尽管她的腿肚子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了,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后不容易有的人烟还是他们同伙,不能白费力气,要找准合适的时机。 车辙行过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