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华水北的拐杖倚在一旁,也坐下:“这么问是不是不礼貌?”
陆桥苦笑着,没敢说话。
“那你们有戴套吗?查过体吗?”
陆桥:“……”有点想走了。
这么一个看上去端庄优雅的老妇人,嘴里是怎么说出来这么糙的话的?那至少也应该说的婉转点儿,换个什么“防护措施”来代替好吧!
他终于知道,傅义这一身的口无遮拦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忽然,傅义先一步抢了话:“那你呢?还有多长时间能死?”
闻声,华水北笑起来,嘴角的皱纹堆满一个弧角,反问:“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死?”
傅义毫不客气:“我希望你现在就死。”
“那恐怕不能如你愿了。”
“可真遗憾。”
两个人一来一回没一句好听的。但陆桥在一旁看着,华水北和傅义之间的氛围,反而有
种莫名其妙的和谐?
华水北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傅义夹起块鸡肉,冷哼一声:“你都能猜到我什么时候来,还猜不到我为什么来吗?”
华水北抬起眼皮,恶意说着:“因为我就想亲耳听见你求我。”
傅义动作一顿,眼底有股无名火冒出来。
对面华水北似乎很满意他这神情,笑起来:“生气吗?到头来,你还不是要来找我。但我今天放过你,你只要承认你错了,我就立马亲自找他们,让他们配合你完成最近的那场演出。”
话音落,宛如平地一声惊雷般爆起。
傅义强压着眼底的愤怒,暗火在两人的眼波中来回流窜。
傅义是什么人?前几天陆桥刚见识过。
江安打上来,他连句软话都没能让江安听见,况且那还不完全是江安的错。
陆桥一看不对,连忙插话缓和:“华老师,我听说最近——”
没说完。忽然。
“我错了。”
陆桥瞳孔微缩,不可思议地转头望着傅义。正好对上傅义有些躲蹿的目光,他低着脑袋,像是垂着耳朵的猫,一个劲儿地把菜夹入自己的碗里,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傅义……”陆桥心疼地轻声唤他。
下一秒,突然,华水北尖锐的笑声爆起,引得两人抬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