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水北笑了好久,用苍老粗糙的手捂着脸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肩膀都抖成一个难以理解的频率。+kkx′?w~-r?g有那么几秒的瞬间,陆桥甚至以为她其实在哭。
直到她放下手,然后用桌上的手帕擦着眼泪,嘴角依旧勾起了个胜利者的姿态:“真难得啊。傅义。但我永远不原谅你。你是要带着我的诅咒下地狱的人。永远。”
傅义瞪着她:“够了吗?你什么时候去找李建国?”
华水北拭泪后,将手帕堆在一旁,抬起头,半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关我屁事。”
傅义鼻尖皱起:“你说过的。”
华水北淡然:“我说过?我说过又怎样?”说着向前趴,像是只狩猎的母狮,盯着傅义,“你有证据吗?”
傅义咬紧牙根,忍怒:“我已经跟你道歉了。”
华水北眼底闪烁着危险:“道歉了?你难道不应该向我道歉吗?要不是因为你酒后开车撞向我,我这条腿根本不会残疾。鸿特¨暁!税枉·?勉,费阅¢黩_你该向我一辈子磕头认错才是!”
忽然,傅义高了声调:“那舞团首席明明是我的!是你背信弃义,又找来了你的亲信冒名顶替我!那明明是我的!是你!”
“舞团首席?”华水北轻蔑地哼了声,“你也配?”
砰!一声。傅义拍案而起。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焦灼到顶峰。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两只呲牙要相互撕咬搏斗的野兽,正打量着对方的漏洞准备一击制敌。
空气中仿佛闻到烧焦的窒息。
良久,傅义双目微红,双手撑在桌上,一字一顿:“那也是你姓华的舞团。”
华水北偏偏头,质问:“那又怎样?他们现在是跟你签的合同。你才是他们的主理人,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为你的事负责任?”
砰——!
傅义拳头猛地砸向桌上,砸得盘碟在空中猛地一跳。~微_趣-晓说¢蕪错!内容·原本躲在脚边的几只猫也受了惊,一下子猛地跳开,四处逃窜。
傅义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走,陆桥连忙跟上。
但忽然。
“陆桥。”华水北苍老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陆桥望着眼前傅义的身影已离开房门,脚步下意识地顿住,转身,冷声:“您还有什么事吗?”
华水北颓唐地扶着餐桌,眼神似乎要将他贯穿:“陆舟还好吗?”
一瞬间,陆桥心里的火苗像是有人突然从他脖子里灌进了盆冷水。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气从每个细胞里逼出来,仿佛在他整个人的身体里都结出了层冰花。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死一样瞪着她笑:“您说……什么呢?”
华水北古怪地笑了下,而后问:“怎么了?他是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是你终于肯发慈悲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