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因为体内遗传的毒素,二十岁左右是身体素质最佳的时候,过了二十五岁随时会毒发,到了中年,呼吸中便有了花香,再往后会慢慢生疮,吃了苦心丸就烂,烂完了结痂,接着再烂,就这么不停的折腾……”。
折腾到七十岁,已经折腾不动了,脱发、失语、表情失控。
八十岁浑身鼓起海螺疤,用针挑开,流出绿色脓液。
如果还能再撑十年,就如同活死人一般了,无知无感,最终食水不进,包括圣水和毒花,吞咽即吐,有人坚持几日,有的长达数年,呼吸一停,立刻萎缩干枯,化成飞灰。
“有毒,一天一夜后才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而白衣卫一旦百岁,会被称为尸人,只能躺在棺材里等死,有专门的身后人会在其弥留之际迅速封棺,三日后将灰烬入坛深埋。
如同给植物人拔管子。
在替他们悲哀的同时,我忽然意识到白英玉为什么要讲这些,尸人、飞灰,不就是农场自爆的僵尸吗?
是偷跑出来的,还是故意设下的陷阱?木里当时警告过族人,劝大家不要背离圣女,真是好把戏。
“你仍然要查僧袍吗?”。
白英玉掏出小银筒,倒出最后一粒苦心丸,递到我面前:“拿着吧,小圣女的车里装了很多复元生,她说我可以随便吃”。
那来的复元生,不都被袁军抢走了?。
“是李宏江送的,为了表示对胖子的歉意”。
如今他对这几个人的情况比我还熟。
“你最好离小妹远点,身上有味”。
白英玉不坐我的破五菱,人家不但有车,还有专门的司机,俩司机,一个小个子,一个大鼻子。
“他俩想通过元祖来巴结胡大志,谁知意外不断,先是误伤了白英珠,接着货柜门莫名其妙的开了,又被陈安琪揍了一顿,可已经给元祖打了保票,只能去找在繁育中心打杂的老乡,计划偷一只奇形怪状的动物来糊弄了事”。
“不是说陈安琪也在胡桃山吗?”。
“是那个老乡说的,他没见着人,乌头会也在暗中监视水真理,听她打电话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过这个名字……”。
自从陈安琪骑着白狐从高架桥上跳了下去,水真理就一直跟着她,看着一人一狐奔向大森林。
“她手里拿着一瓶药,自言自语,要用它报复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把他们都变成猴子,这女的……”。
白英玉居然开了句玩笑:“比我们还毒”。
陈安琪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沈自舟,要不是这个人,她怎么可能嫁给余量海,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水真理这才明白,原来黄毛猴子曾经是自己的属下。
她随即现了身,领着陈安琪去了胡桃山,让她指挥白狐和变异鼠王出去胡作非为,来吸引白衣卫的注意力。
“她想掏空农场,五个白衣卫根本对付不了毒鼠群”。
“所以我得回去”。
我让他把李存厚也带回同益古镇,当个宝押着,他拉着哆哆嗦嗦的老李头往外走,忽然扭头问我:“你知道小妹在看什么书吗?”。
我太知道了:《如何演好一个角色》。
“不”。
白英玉笑的我浑身发毛:“是男性心理学”。
天哪,这小妮子又在抽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