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窈不放心隔壁的母亲,还是想过去看上一眼,至少喊大夫来问问情况,才能安心。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男人那双幽暗难明的眸子。
他定定看着她,眸色深沉冷凝,像在审视,猜度什么。
崔令窈恍然一惊:“怎么了?”
“没事…”谢晋白眸光微闪,眼底的暗沉之色顿消。
他握着她的手放进被褥中,掖了掖被角,问:“累不累?”
“……”崔令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问的问题还是让她不自在的抿唇:“还好,就是腰有些酸。”
下午,他也就没真的冲进来,其他的,一点没放过她。
扣着她腰的手,更是寸寸收紧。
任她讹骂,挣扎都没办法挣脱。
想到那不由自主的两三个时辰,崔令窈余怒又起,瞪着他道:“你太禽兽了!”
谢晋白轻笑,“这我可不认,同样的情况换做是其他男人,满京城有一个算一个,我是最不禽兽的,信不信?”
“……”崔令窈抿唇不语。
“行了,不斗嘴了,”谢晋白伸手轻揉她的发,哄道:“饿了没有,洗个澡,用膳吧。”
崔令窈蹙眉:“我阿娘…”
“她没有大碍,养上几日就好,你不用担心。”
像为了证实他的话,房门被叩响。
是郑氏来了。
她同样不放心女儿,肩伤一被包扎好,便想来看看。
母女二人一见面,崔令窈看着脸色发白的母亲,气的又瞪了谢晋白一眼。
他说的倒是轻巧,但伤的可是她亲娘。
养尊处优的贵夫人,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伤。
怎么会是小事。
顶着她控诉的眼神,谢晋白无奈起身,朝郑氏微微拱手,赔罪道,“孤有失分寸伤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殿下莫要折煞臣妇,”
郑氏忙侧身避了他的礼,“是臣妇行为失当,贸然……”
“娘!”
想到自己亲娘在外头都听了些什么,崔令窈面皮发红,快速打断:“别说了。”
谢晋白扶额,为免又被迁怒,索性将房间留给母女俩叙话,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被合上。
郑氏忙握住女儿的手,嗔怒道:“你这孩子明知自己有孕,怎敢任由殿下胡来。”
她在外头可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