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凤冷冷道:“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和医生比啊!”祝茗说道。
陈夕愣了愣。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但听祝茗这么一说,她心中忽而一寒,隐隐觉得,吕玉壶兴许会成为她今后最大的敌人。
比武擂台上,他见过吕玉壶
的武功,绝对不输五年前的医生,后来杀老朝,她又见过吕玉壶装一个花花公子,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怕她自己也会以为那曹家大少爷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下流胚子罢了。
再后来,她杀了老朝,剥皮抽筋的还是吕玉壶,那般娴熟的手法,即便是公家的法医也未必能施展出来,而他却表现的极为轻松,这真的只是一个新生杀手吗?
相貌英俊,演技一流,武功高强,杀人技艺娴熟,而且根据公家资料显示,五年前的千面医生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现在五年多过去了,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跟吕玉壶此时差不多大,除了医术以外,似乎这个吕玉壶就是一个翻版的医生。
但终究还是少了医术。
陈夕摇了摇头,这才由衷说道:“吕玉壶却是很优秀,但也很阴险,以后你们要是有机会跟他搭档,最好小心些。”
“阴险?”众人露出不解之色。
想那比擂台上不是堂堂正正的吗,而且平日里说法做事也是大方得很,深受女孩子喜欢,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阴险的人啊。
面对众人有些质疑的眼神,陈夕没有搭腔。
她记住了那个在擂台上激起自己杀意的他,也记住了那个在五百人群中,尽说风凉话的可恶之人。
自己费心费力的杀人,到头来得到公司重用的却是吕玉壶,她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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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凤箫退到沙发处,尚未坐下,忽然想起了些事。
小时候父亲教他习武,曾用一剑斩江河,掀起万丈狂澜。
吕父斩剑后问道:“凤箫,你看见了什么?”
那时候吕凤箫尚且只有七岁,懵懂孩子,看到的无非是眼前所见,他便如所见,若所答,万丈狂澜拔海起,剑气纵横三千里。
吕父微微一笑,问道:“为何是三千里?”
吕凤箫回答道:“江河雾大,凤箫目力所及不过几百米,不过此剑既是出自爸爸之手,看得见的是几百米江河狂澜,看不见的不知是多少米还是多少里。”
吕父先是道出一个好字,然后又泼下一盆冷水:“凤箫这个见解倒是新奇,假如你是第一次见我使剑,又该如何答?”
吕凤箫思虑良久,始终不答。
吕父摸了摸他的头,指向大海,“你瞧,那海底,那天空,如何?”
吕凤箫本来看不见的事物,随着父亲那个简简单单的摸头,脑海浮现出好几处清晰景象,他惊讶道:“海底有鲨,被劈作两半,有无数鱼,四处逃亡,天上有大雁,振翅难飞,惶惶落下,云层好似一块被切开的蛋糕。”
吕父点头道:“不错,你若是只瞧见江河万丈狂澜起,无异于管中窥豹,不过你道出三千里剑气,也算是出了这个范畴。先前我问你,若是第一次见我使剑,你该如何答,你始终不答,想必是在思考,我为何如此问。”
吕凤箫双眼盯着他,好奇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