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直说自己某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不太适合在监狱里发生的变化吧?
魏延似有似无地看了眼自己搂着俞书礼的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个。”
他并没有松开,还笑的一脸荡漾:“原是我太冷了,所以睡着时一心想寻个热源。你身上体温刚好,所以我睡的很好。你不会生气吧?”
俞书礼:“……”
好绿茶的话。俞书礼承认自己在骚这方面斗不过魏延。
他麻木地回答:“不会。”心中却暗骂魏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了?
“那就好。”魏延蹭了蹭两人几乎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笑道:“从前你同我一起睡的时候,总喜欢把腿缠我腰上,如今长大了,睡姿倒是好了许多了。”
俞书礼想起刚刚自己像藤蔓一样的双腿,心虚闭嘴。
不敢提以前的事情,也不好再提要他松手的事情,便气急败坏吼道:“睡你的吧!”
魏延闷闷一笑,却终于将他松开。“不睡了,再睡下去,某人要趁我做好梦,把我暗杀了。”
他离俞书礼远了些距离,将外袍捡起来重新披回俞书礼身上。“天快亮了,将衣服穿起来吧,过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出去,等会儿到了陛下面前,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就行。陛下问你什么,你都说你不知情就是。”
“你这是要将我撇开在外?”
魏延扬眉:“你不想?”
俞书礼皱了皱眉:“魏延,你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得罪太子。”这样他在陛下面前的信任会被无限下降。
“你似乎是忘了我打了太子那两个巴掌?”
“那是因为他出言不逊,伤及你的颜面,况且他要杀你在先,还是可以解释的。”
“可我忍不了,季安。”魏延认真看向俞书礼,道:“他骂我可以,侮辱你,不行。”
俞书礼不知怎么的,突然心跳加速起来。他嘟囔道:“我有那么重要嘛……”
“当日你不动手,我本不打算让他活。”魏延淡淡道:“船背之后,藏有暗卫。只要我一声令下,船上一个人都活不了。”
俞书礼皱眉:“若是太子出事,我们也在船上,逃不了干系。”
“我心中有数,自然有法子能让你我全身而退。”
“那你为何后来没动手?”俞书礼问。
“若是杀了,太便宜他了。”魏延冷了眸:“他要赎罪的地方,太多了。”
“行吧,一忽儿杀,一忽儿不杀的,要我说,咱们还是先祈祷陛下不杀我们吧。”俞书礼叹了口气:“那可是他最宠信的儿子。”
魏延摇头:“放心,以前是,这件事情之后,他就不是了。他先是陛下,再是太子的父亲。皇家的亲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淡漠的多。”
俞书礼听不懂他打哑谜,也懒得刨根究底问为什么。
总归魏延不会害了自己。
一头的陈黎手指扒住栏杆:“喂,你们要出去了,能不能也捞一下我?”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好歹也是你们杀太子的同谋之一,现在马上要人头落地了,同情同情,意思一下?”
俞书礼瞥他:“不救,救了万一把你刺杀太子的事情一起算我们脑门上怎么办?”
“别啊……”陈黎嚎叫:“咱们好歹也算患难与共过……别见死不救啊……”他又看向魏延:“我可以是你们反太子联盟的帮手……”
俞书礼犹豫了一下,觉得陈黎虽然看起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但不救的好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