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蒋蝶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咬住下唇,捏紧手机。
“我不要钱,也不想待在谢策清身边了,我在德国学得是行政,当时就为了和您离得近一点。”
“是吗。”他哼笑了一声,扭头向蒋蝶走过来。
火星在他指间明灭。
具有压迫感的男人,距离拉近时,莫名有种嚣张到让她恐惧的心悸感。
“这么迫切地想要奉献自己?”
蒋蝶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您您同意了吗。”她迫切又激动地颤抖着声音。
闻言。
江衍鹤笑了,捏烟的手掌上青筋微透,白烟氤氲。掠眼过来的时候,唇角有点笑幅度。
“挺会装的。”他尾音戏谑地上挑,手指懒散摊开:“拿给我。”
“什什么?”蒋蝶声音一窒,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装傻道:“我不知道您让我给你什么。”
“别演了。”
江衍鹤齿间咬着烟,不紧不慢朝她走近,阴影掠过,逐渐覆近:“手机拿出来。”
“录了半天了,当我不知道?”
“我我”蒋蝶还打算推脱。
“刺啦——”
她眼侧墙面,深色石灰质的老砖墙上,烟头的火星猝然熄灭。
差一寸,就是她的眼球。
蒋蝶眼皮一跳,浑身颤抖起来:“江鹤江少”
她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摇晃着脑袋,把藏手机的手背在身后。
“我的耐心仅限这一次。”江衍鹤淡淡道:“交出来。”
和崇拜和憧憬的人离得很近,这种氛围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但此刻并没有浮想联翩的氛围。
如果那时候,觉得江衍鹤孤高如鹤,似冰冷峻。
现在的江衍鹤,更有一种沉郁的,残酷的美感。
过去,他为了得到礼汀,做出了一些兄弟阋墙的事,来得到她。
现在他也不介意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行为,来守护她。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人,除了她。你为了钱,帮我算计谢策清。”
江衍鹤漫不经心地查看了上面的录音同步发送页面。
接着,他狠狠碎了手机主板,拆掉烟盒厚纸片,冷白手指流利点火:“当然也可以为了钱,来背叛我。”
火星腾地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