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苏卿栀直接偏过头,像是忽视了萧砚睢眼底的情欲,转移了话题,
“安渊和安如处置了一对私通的太监,臣妾觉得太过残忍,将他们打发出宫了。”
这句话即使不用苏卿栀讲,萧砚睢过一会也会知道事情原委,在这皇宫发生的事情,苏卿栀也不着隐瞒什么。
所以这四年来,每当苏卿栀亲眼目睹了一些事情,也只不过是窥见冰山一角而已。
苏卿栀心中的情绪会因为皇宫的一些血腥事情而受到影响,曾经的萧砚睢戳破她的心思,她或许有些反抗萧砚睢,但现在显然不是了。
她与萧砚睢讲,岁月沉淀中,苏卿栀也没意识到自已越来越依赖萧砚睢了。
毕竟这一切的依赖都是萧砚睢一手造成的,若非如此,萧砚睢定然会步步紧逼。
萧砚睢听完苏卿栀所说的话,心下微动,瞬间便将苏卿栀抱起,坐于案几另一侧。
萧砚睢双手撑在案角沿边处,眼底的欲念并未因着苏卿栀方才的话而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是朕多费些力气,栀栀受不了了,跟朕说一声就是。”
他会克制一些。
见着萧砚睢又要亲自已,苏卿栀胡乱摇着头,低声说着,
“我还未用晚膳。”
此刻的苏卿栀被萧砚睢拢在了怀里,高大的身量彻彻底底将苏卿栀包裹住了,若非萧砚睢同意,苏卿栀只有被迫接受的份。
萧砚睢眼眸微转,闪过一丝深沉之色,像是在思忖着别的事情,忽而才说道:
“朕忘了栀栀应该每日都要喝药的,等下宫女就该送来汤药了。一日两次,朕听说栀栀将药喝下去的时候,还残留了许多汤药,也就喝了二分之一。栀栀连自已的身子都不顾了吗?”
一提到药,苏卿栀简直不敢喝,比那黄连还要苦,即使吃了蜜饯,苦味也还在口腔中肆意蔓延着。
且喝这药,也不知道要喝多久,一年的时间也说不准,苏卿栀实在不想喝。
这个病是持久的,或许在某一天会愈发严重,依靠药物去调养,也起不了效果,苏卿栀心里很是清楚。
“那药很苦,臣妾感觉自已的身子没有问题,不用喝了。”
萧砚睢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寒意逼仄,
“所以栀栀宁愿消耗下去也不想喝药吗?”
苏卿栀心情郁结引起身子上的不适,现在也不过是轻症,若进一步发展,结果恐怕会更糟糕一些。
萧砚睢眼底裹挟着滔天怒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气势也越来越逼近。
苏卿栀捻着手指,仅仅是视线扫在萧砚睢身上,却莫名感觉寒芒在背,周身都被一种威慑感笼罩着。
萧砚睢强势的性子是不容置喙的。
遽然,便见萧砚睢眼眸中裹挟着讥诮之意,语气嘲弄般说着,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了,栀栀还是不愿意待在朕的身边,孩子都有了,栀栀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