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好气,小腹下意识一收。
男人倒吸了口凉气。
薛兰漪感受到什么变化,脸骤然爆红,慌手慌脚想要找个地方钻。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么有劲,看来吃饱了……”
他眸色微深,反身将她重新平放在了床榻上。
可能是已经适应了体内的力道,亦或是她意外发现他是个话痨。
话痨没那么不近人情。
薛兰漪的情绪没那么紧绷了,坦荡地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待到他俯身贴近时,她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朝他哈了口气。
她刚吃了胡椒饼,嘴巴红红肿肿的,很丑,连吐息都辣辣的。
她想呛一呛他,以报今晚一句也说不赢他的郁气。
“你有口气啊。”男人果然顿住了,问:“几日没漱口了?”
真听到别人说她嘴巴有味儿,她又不开心,皱了皱眉头。
却听他又道:“但我不嫌。”
他笑意更甚,俯身含住了那两片红肿的香肠嘴。
帐幔落下。
鹅黄色的罗帷如水波潋滟,浮动一整夜……
夜里叫了三次水后,薛兰漪有些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翌日,太阳照进帐幔缝隙,薛兰漪才睁开眼。
不知道是何时辰,但烈日当空,应是不早了。
她心里记挂着救魏宣的事,迷蒙蒙透过缝隙往外看了眼。
外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来回回不停歇。
一夕之间,殿内的家具、窗帘门帘都换了新的,屋子里一尘不染,焕然一新。
薛兰漪有些诧异,还想探头看。
压在她胸前的臂膀往回一收,薛兰漪被重新带回了男人的怀抱里。
魏璋甚少不穿寝服睡,此时却上身半果伏趴在榻上,坚实的臂膀将薛兰漪牢牢揽住。
他并未睁眼,硬朗的轮廓因为刚睡醒露出几分慵懒之色,并不那么咄咄逼人。
“多睡会儿。”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手本能地捻到了上来。
人还未醒,手先不老实。
薛兰漪挥开了他的手,“你快去瞧瞧,有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