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心里的暗涌越汇越多,积压在胸腔,是沉寂许久的火山快要喷发。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难以呼吸,蓦地推开了她的吻。
“啊!”
薛兰漪还醉着,被他骤然的一掌推得身子一歪,往榻下摔去。
魏璋又立刻拉了她一把。
她跌撞在他怀里,得逞笑了,粉扑扑的颊边露出两个小梨涡,“舍不得我受伤啊?”
对方没答,甩开了她的手腕。
她索性两只手圈住了他僵硬的腰,“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我受伤,也舍不得推开我!”
“你喜欢我亲你,也喜欢我抱你,对不对?”
对方仍没答话,眼神里是愠怒,是防备,是疏离。
可薛兰漪知道,他就是喜欢。
不然,他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呼吸怎么会这么急促?
她偏要说,还矜傲地扬起了下巴,“你不仅喜欢我抱你,你也好想抱我,也好想亲我对不对?”
胡搅蛮缠!
魏璋冷哼,后退半步,下了脚榻。
远离的一瞬间,姑娘突然捻住了他的腰带。
一方粉色丝帕从玄色腰带中骤然脱出。
原本蜷缩一隅的丝帕舒展开,帕子四角轻扬。
像暗夜里绽放的娇嫩蓓蕾,与他一身肃穆的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魏璋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去夺。
薛兰漪手腕灵巧一转,将丝帕藏到了背后。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用这般娇嫩的颜色?”
“拿来!”
魏璋冷冷吐出两个字,朝她伸出手。
薛兰漪把帕子藏得更深,“按我方才教你的,吻我一下,我满意了就还你。”
对方长身而立,僵硬着。
薛兰漪索性仰着面闭上眼,迎向他。
她笃定他肯定很想吻下来。
不然,他又怎会随身携带她的手帕?
虽然,暗夜里她看不清丝帕上的绣花,但一摸针角她就知道是她绣的。
上面的针线都被摩挲得起毛了。
他这么想,干嘛还要抗拒?
“我是你的妻了,你想做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