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姑娘公子!”柳婆婆一个激灵,连忙气喘吁吁跟上去,“这纸人挂门上岂不挡光?”
“那贴在屋里?”薛兰漪眨巴眨巴眼睛,“这样婆婆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啦,如何?”
“贴屋里不合适吧?”魏宣终于开了口,终于逆了姑娘的意一次。
柳婆婆连连点头附和,却听魏宣又道:“贴在窗户纸上吧,既不打扰婆婆休息,婆婆想瞧咱们也不费劲。”
?
窗纸上?
谁能想,每天一睁眼,窗户纸上趴俩纸人?
这可真是个顶个的要她老命。
柳婆婆抚了抚胸口,“姑娘,大喜日子贴纸人可不好,若是招惹了说什么脏东西如何是好?”
“就算是招惹了黑猫夜猫也不好呀。”
“婆婆,你喜欢哪个?”薛兰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不可自拔,将手上厚厚一叠纸人一一展示给柳婆婆看。
“有骑马的,荡秋千的,还有……”
柳婆婆这才发现薛兰漪手里纸人的形态各异,没有一个重复的。
骑马荡秋千的剪纸倒也罢。
怎么还有姑娘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剪纸啊?
大公子的剪纸就更离谱,怎么会有人反坐着骑马?站着骑马?倒立着骑马?
柳婆婆看了眼高大魁梧的魏宣,叹了口气,无奈道:“姑娘,贴纸人倒也罢……”
柳婆婆终究不忍扫年轻人的兴,但,“但大公子的剪纸要不要再改改?”
“明天,姑娘的表弟弟媳,还有周钰公子他们都要来参加婚礼,若万一被人他们瞧见这些古怪模样的纸人,岂不是笑话大公子?”
虽说是大公子什么都随着姑娘。
但大公子怎么说也是渡辽将军,被人拿来取笑,姑娘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要不……换些大公子习武射箭,英姿不凡的剪纸?”
“可以呀。”薛兰漪倒一口答应了,看了眼下方的魏宣,“婆婆喜欢阿宣什么样子的剪纸,自个儿跟阿宣说,让他剪就是了。”
柳婆婆有些发懵。
听姑娘这话,那些古怪的剪纸是大公子的自个儿捡的?
柳婆婆狐疑的余光望向魏宣。
彼时的魏宣正一脸沉肃的翻看剪纸。
公子如今也容光焕发了许多,但鬓边的白发不可逆,透着成熟稳重之感。
况他平时里对姑娘千依百顺,事事细致,一看就是踏实的男人。
怎么可能做如此奇特的剪纸?
柳婆婆张了张嘴,正满腹疑云。
魏宣忽地眼前一亮,将一张两个人并排做鬼脸的剪纸递给柳婆婆看。
“这张婆婆喜欢吗?很俏皮,夜里还可以帮婆婆吓走黑猫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