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熙淡淡笑了笑:“哦?我挡你的道了?”
梁禧看着秦惟熙这般泰然自若的神情,藏在宽袖中的那只手更是一紧,朝着她雪白的颈间再移动一分。
顷刻血珠沁出。
“秦惟熙,若想你身边那侍女活命就乖乖跟我走。”
秦惟熙仍然低垂着眼眸浅笑道:“你何时看见我不走了?”
不多时,秦家老宅外。
一直跟随在暗处的雀舌与罗琛仍然紧盯着梁禧,随时准备与她拔刀相向。
秦家老宅内。
梁禧的贴身侍女与家丁模样的男人正将已昏厥过去的奉画,捆绑在通往清凉园的廊庑下一根廊柱上。
而罗琛也在梁禧之后悄然进了院中,随时等待钳制住梁禧。
已跃上屋顶的雀舌见此一手弃剑转瞬摸上腰间的长鞭朝着梁禧手中的利刃挥了过去。
也就是这几息的时间,秦惟熙忽然冷冷一笑:“阿兄!”
身后的梁禧一怔,随后冷不防的火辣辣痛感传遍整个手臂,让她顿时弃刀一声低哼。弹指间,罗琛也已飞身而上将梁禧反手一钳,将她整个人拖行在地面朝廊柱下而去。
而雀舌早已飞身跃下将梁禧的侍女与梁府家丁持鞭甩倒在地,并将昏迷的奉画松绑。
秦惟熙扫了扫此时浑身无力跌在雀舌怀中的奉画,回眸看着梁禧与罗琛道:“劳烦堂哥将她扶起来,令将那两人是如何绑住奉画的再如何绑到她们身上。”
罗琛一笑,将此时跌倒在地满眼怒火的梁禧提了起来,随后离去。
“啪”地一掌,秦惟熙毫不迟疑挥了过去。
“秦惟熙!你敢。”梁禧只觉耳畔一阵轰鸣。
“还没有我不敢的事!至少对于你是如此!”秦惟禧一步步走向梁禧冷眼看着她:“春日里那次谋杀是你吧梁禧?”
“你凭什么说是我!秦惟熙,我当真以为你死了,葬身在江河,魂飞魄散,死不得入故土,孤零零的葬身在……”梁禧仍然满腔怒火,口中不停的咒骂,说着就要上前来抓挠她。
秦惟熙却忽然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了梁禧那一头引以为傲的秀发。梁禧一声尖叫响彻清凉园中,但这一刻却没人能回应她。
“你敢,你还敢抓我的头发!当年就是你剪了我的……”
秦惟熙握住她的一头秀发快速缠在自己手中随后朝下猛力一带,弯眸一笑道:“你错了,小孩子的打架与大孩子的打架可不太一样。”
“雀舌,拿剑来!”
雀舌当即将腰间佩剑掷了过去,看着梁禧一声坏笑。
秦惟熙一手接过,拔剑出鞘,一息间将梁禧的一头及腰秀发截去大半。
梁禧一手抓住随风飘落在地的乌发,声嘶力竭:“秦惟熙,我杀了你!”
秦家老宅外,褚夜宁与陶青筠一路带着孟与从罗府绕到秦府,除去在离宫时的东华门下有宫卫严加看守,陶青筠为防止惊动今日在太和殿参宴的众t人。出宫后仍然一路挟持着孟与。而孟与始终默不作声地配合着陶青筠。
陶青筠见此冷冷一笑,令发财将马车停于别处,发财却在这时忽然“咦”了一声,警惕道:“小公子,那停了辆马车!”
陶青筠与褚夜宁二人一双锐目双双直射过去。出宫后发财驾着马车,他二人带着孟与一路去了罗府,却从古翰口中得知秦惟熙带着奉画与雀舌姑娘出了门。于是发财又一路赶着马车前往鼓楼街仍未寻到人,发财一时没了主意,褚夜宁却一撩车帘探身而出,对他道:“去秦家!”
陶青筠一双冷冽的眸朝那辆马车看过去,随后将刀下的孟与交给了褚夜宁。而后他疾步走过,一掀车帘,入目的却是正在马车中瑟瑟发抖身着一袭华裳,满面惨白的姑娘。
陶青筠一声厉喝:“姜元馥,你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