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敬畏他的锋芒,避之不及。
但总体来说,头一个月,顾砚白过得?还算不错。
而且他也果真?信守诺言,赔了那人一支钢笔。
这样的小打小闹并未传到顾鹤年的耳中,此事还未上及校长,就被?教导主任当?作家事自己摆平了。
毕竟顾砚白无论是不是顾鹤年亲子,他也姓顾。
顾家在雾江市本身就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没人敢惹。
顾砚白天资卓越,学什么都很快。
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过人的绘画天赋,他随随便便画一幅画,在拍卖行?便能拍出?上万的高价。
这点让顾鹤年感到喜不自胜,更?加感觉自己捡到顾砚白当?真?是捡到了一个“小财神爷”。
在学校的第?一次月考,顾砚白便霸占了全科第?一的位置。
放榜的那天,顾砚白和顾雪霏都在。
顾雪霏比顾砚白要高一年级,转学过来已?是初三,再过一百天便要参加中考。
姐弟俩原本在私立学校和这所?贵族学校教学进度完全不同,这里的进度要更?快些。
尽管顾雪霏在以前的学校时排名靠前,也免不了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然而出?乎顾雪霏意料之外的是,顾砚白的适应能力强悍得?惊人。
他仿佛天生就缺乏“水土不服”的神经,像一株被?风随意吹到任何角落都能扎深根系、疯狂汲取养分的野草。
和他比起来,顾雪霏自然是要“逊色太多”。
而这样的差距,自然逃不过顾鹤年的眼睛。
在被?一起叫到校长室后?,顾砚白站得?笔直,云淡风轻。顾雪霏却显得?有?些拘泥,不知道究竟是该站着,还是坐着好。
“坐。”
顾鹤年冷着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听到父亲发话,顾雪霏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被?扯得?有?些皱巴巴的裙摆。
“好的爸爸。”
她笑着走到顾鹤年身边,正要坐下,顾鹤年却并未抽回手。
顾雪霏低头望着父亲放在沙发上的手,眼睛不解地眨了眨,不明白父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爸是不想我坐在您的身边吗?”
顾雪霏环顾四周,发现校长室只有?两张长沙发,一张坐着父亲,另一张面对面的,坐着校长。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想要往校长所?在的沙发走去,却听到顾鹤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愚蠢。叫的是你吗?砚白,过来,来爸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