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没有幸村想得那么“阴谋论”。刚一入小包间,他余光瞄了眼站在一侧的便装男人。
保镖,而且是官派。
这个人有来头。
幸村的视线转向沙发,带着温和的面具暗自观察。
这是一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剃了短发,低领拉链外套,服装制式很像那种出外勤的公务员。
她看到幸村就站了起来,主动握手,“您好,幸村。”
“您好。”幸村行礼,“请问怎么称呼?”
“额…”女士愣了一下,“这是个秘密。不好意思,你可以称呼我零二。”
幸村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他意识到这场会面可能只是纯粹地聊聊天。
“今天真是有些冒昧。”女士表达了歉意,“我常听周教授提起你,实际上我也观看了西格玛的那场比赛。我以为早已胜负分明,但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幸村说。
女士好奇,“所以,在你上场前,你真的不认为自己能赢吗?”
“没有人面对西格玛会有这样的想法。”幸村敛眉轻道。
“那么,你不认为这是无意义的一场比赛?”她问,“是已经有确定结果的比赛。”
“不。”幸村淡淡地回答,“这么说吧,就算ai的预测中我的胜率是零,在它成为事实之前,我不认。”
“it&039;snotdonetillit&039;sdone”
女士像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接着询问,“你不畏惧吗?”
“西格玛?”幸村看向她。
女士点点头,“一具庞然大物,人类在它的面前,仿佛那么渺小。”
这样的形容,让幸村恍惚了一瞬,仿佛回到充满愤懑与绝望的时刻。
“如果…”幸村组织了下语言,喉咙似乎变得生涩。
“如果您想了解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我可以如实与您分享。”
“那确实是我最痛苦的一场比赛。”他唯一一次,以绝望开始、以极致压抑的痛苦结束,在获得胜利后扭曲了面孔,如此失态。
“我当然对西格玛有敬畏,对输球有恐惧,甚至想得严重一些,那就像世界崩溃、身死道消一样。”
“我知道大概赢不了,但是我必须去做。这是我的尊严,也是一种责任。”
女士专注地倾听,在幸村的描述后,她起身,缓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