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微微摇着头,“我不知道。手术还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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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蜷在单人沙发里。
“心理上的问题更大。”他喃喃道,“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论手术还是恢复期都很顺利。但阿一打球变得过于收敛,甚至有种犹犹豫豫的感觉。”
“实际上,红土场这样的表现很正常。大家都知道要朝着反手打上旋,让阿一抬肩,而他又不敢抬肩,只能多用切削过渡。”
“我想录下来的原因是,以后这种情况可能还会出现。”
“他很不开心,输球了都会这样。我想……”诺亚的眼神深沉,像是陷入对浩瀚人心的探索中。
“不。关键的问题还是是否专注。”
“输球会让心思分散,如果他分心了,那么外在的影响会更容易触动他的情绪,这会成为一个恶性循环。”
“必须让内驱力成为主导而不是外驱力。哪怕他清楚,我们都非常清楚,但人的情绪就不是绝对理性的。”
……
“源头是伤病问题。应该怎么把这种负面情绪转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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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和诺亚,两个人都沉默地坐着。
气氛很凝重。
幸村撑着头,手指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我没办法不受到影响。”幸村像在压抑着什么,“当你总是以失败结束某一站,然后看到你的积分一直在下跌,不管是谁都会有想法,除非是一台机器。”
“我明白,阿一。”诺亚的手捂着嘴,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你在巅峰很久了,习惯了在一万以上浮动的积分,所以我知道你会慌的,但是实际上没有必要,你依旧是世界第二。你在温网依旧进到了决赛。”
“然后被布莱尔横扫。”幸村情绪低落,“我很久没有只打两三场就结束某一站了。更衣室里还到处都是人,大家以前是敬畏地看你的,然后你在很多人的视线里收拾了包,走掉。”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诺亚冷静地反问。
“这!”幸村的语气突然激烈起来,又缓缓沉下去,直至寂静。
许久,幸村才承认,“我傲慢了。”
“对,这在巡回赛里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我从来不是那个例外。”
“我差点迷失了。”迷失在胜利的伊甸园。
幸村吸吸鼻子,握着诺亚的手腕,像倦了一样倾倒,“我真的很伤心。这次网协本来已经给我准备好了第9次冠军的庆祝方案,我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主场,所有人都希望我赢,但是我输了。那股失望的声音太大,大到我没有办法忽视。”
“无法接受你的失败的人,你也不需要接受他。稍微自我一点,不用为别人着想。”诺亚支撑着幸村的重量,“我知道今年赌狗肯定亏惨了,会有不少人发疯。”
“很有道理,诺亚。”幸村笑了笑,“我打算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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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月底诊断的肩袖撕裂经过手术后,幸村在罗马大师赛回归,但是非常不顺。
对于goat来说,称得上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