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被韩翊行坚决拒绝后,那人最后还?是走了。
看他一脸凝重,韩翊行笑着宽慰,“别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言叙把陈星带回家,反复叮嘱他以后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及时跟他说。
还?说让陈星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养养伤口。
但是陈星很坚定,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想让它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言叙拗不过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对完美的追求,陈星也不例外?。
晚上韩翊行过来给陈星检查了一遍,造口袋边缘并没有渗漏。
“陈星做造口,不是因为生病?”两人走在最近常一起走的小巷子里,韩翊行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言叙叹口气,他就知道肯定瞒不过韩翊行。
“他因为受了伤,做了直肠切除。”
“怎么会??”
言叙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小时一起玩过,实际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言叙说得含糊,韩翊行内心存疑,但他没有追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辛,他都理?解。
太阳早已落山,但地面上仍旧溽热难消。
韩翊行入夏后也一直穿着长袖衬衫。
就连前些天他过生日?时,特意在言叙面前孔雀开屏换了件紧身背心,当时胳膊上也戴了一个长护腕。
“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言叙问。
韩翊行知道今天在诊室里看到的情?景肯定给了言叙不小的刺激。
恐怕已经猜测过那道伤疤是否是医闹留下的,心里也为些惶惑不安。
“嗨,我自?己弄的,”韩翊行随意道,“之前骑自?行车的时候,头顶掉下来一根大树杈,把胳膊给划了。”
言叙看着他不说话,喉结动了动。
韩翊行接着插科打诨:“幸亏没划脸上,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叙沉默着盯着他的右臂,那里是白衬衫的衣袖,袖扣牢牢系着,窥不见一丝端倪。
“哎言小叙,”韩翊行扶了扶他另一侧的肩膀,看起来像是搂了他一下,“要是我脸上有一道疤,你会?嫌弃吗?”
“会?。”言叙喉咙有些发紧,听起来格外?冷漠,“你哪里有疤我都会?嫌弃,所以你最好别让自?己受伤。”
韩翊行笑了声,凑近了问言叙,“心疼我了?”
言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拉过韩翊行的右胳膊,“给我看下。”
说着,要去解韩翊行的袖扣。
“喂喂喂,言小叙,耍流氓啊你。”
韩翊行要把胳膊收回来,却被言叙紧紧拽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心知逃不过,言叙这人表面上很随和,但骨子里倔强得很。